“我不會。”
半響,唐景淵開口,語氣堅定。
“如果是我,我絕不會讓我愛的人涉險。”
白躍不以為然“你不是我,身在高位,你現在說什麼都輕鬆,當然無所謂。”
唐景淵緊盯著白躍的眼睛“所以,你一開始就知道,對嗎?”
白躍眼神一閃“我應該知道什麼?我現在這幅樣子,就算想,也什麼都做不了。”
“所以,你讓白露替你出麵。”
“我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唐景淵,彆用那些老掉牙的手段來詐我的話,我和我妹妹都是守法公民。最多兩天,如果沒有實質性證據,他們必須把人放了。”
“我說過,他們不會冤枉任何人。”
“最好是這樣。否則,彆怪我什麼都做得出來。”
白躍留下話,自己推著輪椅轉身離開了。唐景淵盯著白躍離開的背影,突然覺得,昔日的患難兄弟變得陌生起來。
是這些年的經曆讓他變成現在這樣嗎?
身上的手機響起,打斷了唐景淵的思緒,是陸安寧。
她收好東西下樓等唐景淵,遠遠看見白躍從茶樓裡出來,自己推著輪椅往地鐵站走去,卻遲遲不見唐景淵下來,有些擔心。
“結束了嗎?”
唐景淵應了一聲,站了起來“我就下來了,你彆站在路邊等。”
陸安寧嘴上答應著,人已經朝茶樓走去。兩人在門口碰個正著,陸安寧一眼看出唐景淵眼裡的神色不太對勁,皺了皺眉。
“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回去吧!”
他牽著陸安寧離開,走的卻是截然相反的方向。看他心不在焉,陸安寧實在不放心讓唐景淵開車,從他手裡強行搶走了鑰匙。
“你休息一會,今天我來開車。”
唐景淵被推進了副駕駛,心事重重,連安全帶都忘記係。
陸安寧輕歎了一聲,俯身替他係上安全帶,握住了他的手。
“你真的沒事嗎?你和白躍說了什麼嗎?”
白躍情緒不穩定,完全可能說出傷人的話。強大如唐景淵,僅有的愧疚也來自白躍,她就怕白躍拿自己身上的傷在唐景淵麵前說事。
現在看來,白躍肯定說了什麼難聽的話。
“你說,人是不是真的會變?”
他從小就生活在富足的家庭裡,所以無法理解白躍的難處嗎?
“你和白躍那麼多年沒見,這些年,白躍經曆了什麼,誰都不知道。景淵,我必須提醒你,不能再用以前的眼光去看待白躍,惡劣的環境,真的很容易改變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