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慧跪在護欄旁,強忍著痛苦,用僅有的理智央求陸安寧結果了自己,她就快要控製不住自己了。
大概太痛,餘慧的眼角流下兩行眼淚。陸安寧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這裡關了那麼多人,每個人都像餘慧這樣承受著折磨嗎?
那些死掉的人,都是失敗的藥人,熬不住這藥物帶來的痛苦,自殘而死。
她緊擰著眉,還是沒有鬆口。
“你就不想想你的家人嗎?他們找不到你肯定急瘋了,你得活著回去見他們。”
“活著?”
她痛得整張臉都扭曲了“我還能有活著離開的那天?”
“會有的,隻要你堅持下去,一定會的。我會想辦法,我們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
餘慧苦笑,眼淚止不住流下來。她不想就這樣死在這,她還想回去和父母一塊吃飯,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吃過母親親手做的菜了。
熬過了第一個晚上,精疲力儘的餘慧終於能睡上一覺了。兩個看守過來查看情況,驚訝地發現餘慧還活著,兩個人都愣住了。
“她居然能撐住,還睡著了?”
另外一個人訕訕一笑“算她命大!再觀察看看,要是沒事,回頭再彙報給上麵。”
熬過去的餘慧引起了看守的注意,他們拿來了兩份食物和一點水,保證他們不會餓死。看似差不多的兩份,陸安寧的水和食物明顯要多一點。
忍到現在,她渴得不行,卻不敢一次喝太多。她喊了餘慧起來喝水吃東西,世界進入了短暫的平靜。
肩膀處的痛好了一些,陸安寧吃下看守拿來的消炎藥,困意襲來,和餘慧一塊睡了過去。
此時的玫瑰,卻因實驗室送來的最新數據大發雷霆,挨罵的,正是昨天在鬥獸場上輸給白露的男人,阿龍。
玫瑰一眼瞥見他脖子上若隱若現的抓痕,反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一米八幾的大高個,一身肌肉,麵對玫瑰,卻連閃避都不敢。
“沒用的東西,成天想著褲襠裡的那點事,遲早死在女人身上。”
阿龍低著頭,不敢吭聲,腳邊全是玫瑰一怒之下摔在地上的實驗數據。
“昨晚送回去一個女人,據說,還活著,或許會有新的發現。”
“還活著?”玫瑰蹙眉,很快又舒展開“沒死,那就好好看著。對了!安教授那邊什麼情況?”
男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老樣子,什麼都不乾。我看,還是對她太好了,這些人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
玫瑰冷笑“都像你這樣,什麼事都辦不成。滾下去,彆在這礙我的眼。”
唐景淵坐在一旁,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看著玫瑰發脾氣,心情總算有了點起色。直到阿龍撿起地上的數據離開,唐景淵才慢悠悠開口。
“早說了,我能讓安教授點頭。你要是信了,這會也不至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