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漓的手還沒伸進他浴袍裡,就被他遒勁有力的大手扣住。
她驚怔的時候,沙發上的男人抬頭看她。
他此刻的嗓音莫名透著一絲沙啞“薑設計師想對我做什麼?”
薑晚漓垂眸和他對視著,這麼近的距離,她的呼吸都噴拂到他的臉上。
她此時才發現,這男人的睫毛竟比女人的還要長。
而他那雙漆黑的眸像是深淵,能把她的靈魂吸走那樣。
她心跳的節奏有些亂“我……”
她感覺到他手上的薄繭,他手心的溫度……
“裴總戴的吊墜好像很特彆,我想看看。”她如實道。
她真的很想看清楚,那是不是她的玉骨牌?
即使她想過很多次,那一晚在酒店的男人不可能是他。
可……萬一呢?
裴靳修英俊的臉上沒什麼波瀾,眸光卻是暗了幾分“你確定要看?”
他還抓著她的手,隻差那麼一點,她的手就能探入他的浴袍裡。
薑晚漓調整一下呼吸“不可以看嗎?”
男人靜默幾秒,隨後微微勾唇“看是可以看,不過……這是傳家的東西,你要是看了就要做我的妻子。”
薑晚漓“……”
見她沉默,裴靳修眸底含著淺笑“還要看嗎?”
他都說了那樣的話,她哪裡還敢看?
“麻煩您放手吧。”她暗忖著,以後再找其他機會看一看。
“不看了?”偏偏他還揪著這個話題。
薑晚漓和他對視,不由得反問“如果我看了,您會要我做你的妻子?”
男人不答,把話題丟回給她“你想嗎?”
薑晚漓當然不想,隻是看到他薄唇邊的弧度,不由得想起裴家晚宴那一晚,他故意利用她耍裴家人。
現在,他是不是那樣的心態?
想看她笑話還是想耍她?
“如果我說想,難道裴總就會要我做你的妻子?”她故意這樣問。
裴靳修深湛的眸越加懾人了,刻意壓低的嗓音似乎帶著一絲蠱惑“你試試看?”
薑晚漓哪裡敢試啊,真要她負責做他的妻子怎麼辦?
她扯扯唇“還是不試了,我有自知之明,我沒資格做您的妻子。”
裴靳修微微挑眉“怎麼這樣看小自己?”
薑晚漓不想和他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纏“您先鬆手。”
裴靳修唇角勾了勾,大手鬆了力道。
薑晚漓立刻把手收回來,眼睛還在瞄他的胸口。
隻是下一秒,他就拉起領口,徹底遮掩了他胸前的吊墜。
“如果你實在想看,做了我的妻子再說。”他似笑非笑道。
薑晚漓邊揉著被捏疼的手腕邊乾笑“不了,不看了。”
她接著就要跟他說被裴謹怡開除的事“對了,裴總,我……”
“吹風機在那邊的櫃子上,你拿過來幫我把頭發吹乾。”他沒等她把話說完,又吩咐她做事。
薑晚漓看著男人,他平時還真是發號施令慣了,一開口就命令人乾活。
裴靳修就坐在沙發那裡等著,沒有一絲不好意思。
薑晚漓倒是想拒絕,卻又沒有拒絕的理由。
隻能轉身往他說的那個櫃子走去。
不一會,她拿著吹風機回到他身後。
不用他再開口命令,她自己插上電源,開始幫他吹頭發。
好在男人的頭發短,不一會就幫他把一頭墨發吹乾。
她把吹風機放好,在男人又命令她乾活前,立即開口說“裴總,我被裴總監開除了。”
裴靳修聞言,臉上沒有一絲驚詫,他應該早就知道這事。
“你做了什麼?”他問。
薑晚漓“我沒做任何違背公司製度的事,大概是裴總監不允許我靠近您,她認為我對您有企圖,我所有的設計她看都不看直接撕毀,還讓人事部直接開除我。”
薑晚漓不是告狀,而是說自己被不公平待遇。
想起裴謹怡的行為,她心裡不免還有些氣。
隻是她說了那麼一串,裴靳修開口第一句卻是問“所以……你對我有企圖?”
薑晚漓一怔,繼而失笑“我當然沒有!我怎麼可能對裴總您有企圖?”
男人眸色有些諱莫“是嗎?我還以為你有。”
“我……”
她想到那一次被顧玉白在酒裡下藥,然後遇上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次,他對她產生誤會。
薑晚漓深吸一口氣“我不知道裴總您為什麼也有這種想法,我可以跟您發誓,我對您絕對沒有任何企圖!”
“不用跟我發誓。”裴靳修聲音很淡。
薑晚漓看了看男人的神色“那……我還能回裴氏嗎?”
裴靳修瞥她一眼“怎麼?我支付那麼多年薪聘用你,還沒為我工作就想跑嗎?”
薑晚漓微怔,聽他這話說的,好像她要白嫖他那樣。
“不會不會,我肯定會為您好好工作,創造更高的價值,我明天就回公司。”
薑晚漓想到裴謹怡,遲疑道“可裴總監那裡……她一定還會再趕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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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正常去上班,其他不用管。”
薑晚漓聽懂了,裴謹怡那裡,他會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