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空地上,裴老爺子跌坐在那裡,他一手扶著老腰,老臉都痛得皺了起來。
他嘴裡還發出低低的哀嚎“哎喲哎喲……”
而那隻流氓狗就坐在老爺子身邊,它低著頭,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
薑晚漓心驚不已,不會是這狗把老爺子給撞倒了吧?
她立即過去扶老爺子起來“裴老,您沒事吧?”
然而裴老爺子十分氣憤的甩開她的手“你一大早帶這條狗來,想要我的老命?”
薑晚漓眼角跳了跳,這誤會就大了。
“我沒有……”
“哼!我就不該讓你來裴家!”老爺子沒好氣道。
十分不巧的是,柳芝蘭這個時候出現。
見老爺子跌在地上,而薑晚漓站在旁邊。
立刻大叫道“好你個薑晚漓!現在連老爺子都敢下手了!”
薑晚漓太陽穴突突跳,這下她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裴家客廳。
老爺子晨練的時候,在花園裡被狗撞倒。
這消息一下子就傳遍了全家。
家庭醫生也早早被叫了過來。
他此刻正為老爺子檢查“摔了一下,扭傷了腰,不過不是很嚴重,塗點跌打損傷的藥酒,休養幾天就好。”
薑晚漓聞言,暗鬆一口氣。
但這樣的結果,不是柳芝蘭想要的。
她立即道“爸如今已是高齡老人,哪裡經得起摔?”
她看著裴仁業道“我看還是送爸去醫院,做個全麵的檢查比較好。”
裴仁業被ck咬了一口,對這條狗已經深惡痛絕。
“沒錯,要送爸去醫院做檢查,不管爸有沒有受傷,這條狗都留不得!”
他隨即對管家道“拿條棍子來,我要把它的狗腿打斷!”
四周的人聞言,都倒吸一口冷氣。
柳芝蘭卻開口說“狗是畜生沒有規矩,最重要的是,有人指使這畜生傷害老爺子!”
她這話的意思夠明白了,這人指的就是薑晚漓。
不給薑晚漓開口的機會,柳芝蘭看著老爺子問道“爸,就是薑晚漓讓這畜生撞傷了您,沒錯吧?”
老爺子虎著老臉道“這條畜生實在留不得!”
“這一大早,都圍在這裡乾什麼?”裴靳修還是姍姍來遲。
管家立即把事情跟他說一遍。
裴靳修看了眼薑晚漓和狗,神色微斂“大早上的,你們就給我惹麻煩?”
薑晚漓剛才一直沒有出聲,因為她清楚,不管她說什麼都沒用。
裴靳修來了就不一樣了。
“ck今早扯我起來,它尿急要到花園去撒尿,它撒了尿就跑,我追過去後就發現,它把老爺子撞倒了。”
她看著裴靳修繼續說“事情就是這樣,我沒有讓ck去撞裴老。”
柳芝蘭諷笑道“這條狗聽你的話,無緣無故它為什麼要去撞人?”
薑晚漓聳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
她又說“而且這也不是我的狗。”
言下之意,打狗要看主人,狗闖了禍自然也是要找它的主人。
柳芝蘭冷冷盯著她“三言兩語,你就想推卸責任嗎?”
裴仁業早就想收拾這條狗,如今難得有機會。
他再次叫傭人拿棍子來,一定要把狗腿打斷。
ck此時跑回裴靳修身邊,像是知道有人要打斷他的腿。
裴靳修看它一眼“現在知道躲了。”
嗚嗚嗚——它這叫聲像是有委屈。
柳芝蘭可不想那麼輕易放過薑晚漓,如今受傷的是老爺子,他不可能還容忍得下薑晚漓!
“爸……”
在柳芝蘭的話說出來前,裴靳修看著老爺子道“您一把年紀,大早上就不要再去練什麼太極,不管練不練,您也就這副身子骨了。”
老爺子聞言瞪著大孫子,這麼說他去練太極還有錯了?
裴仁業不禁對裴靳修喝道“你怎麼跟爺爺說話?”
裴靳修此時才看向他“我是個斷腿的,你想我的狗也是斷腿的?”
裴仁業聞言一怔,下意識看向他那雙腿,突然就說不出話了。
不得不說,裴靳修真是夠狠的,不惜揭穿自己的傷疤,堵住所有人的嘴。
薑晚漓亦是看著他,也隻有他能製服裴家人。
就連老爺子看到他這雙斷腿,都不好再說什麼。
畢竟和他的腿比起來,他這扭傷的老腰根本算不上什麼。
裴靳修又看向老爺子道“爺爺您就在家靜養,我今天不陪您吃早餐了。”
他說完看了眼薑晚漓和ck,語氣幽沉“還不走?”
薑晚漓連忙主動去推他的輪椅。
柳芝蘭又急又怒“爸,您就這樣讓薑晚漓走了嗎?”
老爺子哼了哼“不然你幫我抓她回來?”
柳芝蘭語塞,難道這個家,沒人能管得了裴靳修嗎?!
就因為他斷了腿,全家都得遷就他?
薑晚漓和裴靳修,坐在離開裴家的車裡。
她時不時看一眼他的腿。
“你想說什麼就說,不用偷看。”男人倏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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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晚漓有些尷尬的收回目光,但還是忍不住問道“裴總,您的腿是怎麼受傷的?”
裴靳修聞言轉眸看著她,沒有出聲。
薑晚漓被他這目光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搞得好像他這腿是因為她才斷!
男人好一會都沒出聲,薑晚漓以為他不會回答了。
此時聽到他說“為了一個女人。”
薑晚漓不免一怔。
為女人?
她不由得想起,在他彆墅的圖書室裡,都是財經書籍的書架上,唯一的一本旅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