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的頭上怎麼會有角？”
萬毒蠱師憤怒地看著水凡塵。
而此時的水凡塵明顯沒有心思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再度握緊拳頭向她揮舞過來。
這次，老妖婆沒有再跟他過多糾纏，隻是雙手一振，渾身迸發出一陣渾厚的能量直接向四周擴散。
水凡塵來不及閃躲，隻是下意識地雙手抱頭，然後直接被這能量撞飛數十米遠。
拉開距離後，那老妖婆也不再墨跡，開始雙手掐訣念咒。
隨即，雙手往地上一拍。
“給我出！毒沼池！”
隻見大量的深黑色毒液從她的雙手處開始向四周快速流淌，擴散，並且還彌漫著濃烈的毒霧。
那毒液流淌速度之快，使得他們所在的地麵瞬間被鋪滿，形成了一片毒氣肆虐的沼澤之地。
而水凡塵看著腳下漫延來的毒沼，想要後跳逃出這沼澤地。
但是那沼澤仿佛有生命一般，直接凝出一雙毒液手將他的雙腿抓住，使他動彈不得。
隨即，老妖婆一抬手，雙手各射出數枚毒針，分彆直衝著水凡塵的天靈蓋與胸口而來。
水凡塵雙腿動彈不得，想要歪身子躲避，然而那沼澤中又伸出幾雙大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肩膀與雙臂，腰部也被緊緊卡住，渾身上下都沒法動。
而老妖婆的毒針則應聲而至，射入水凡塵的額頭與胸口處。
本應陷入癲狂的他竟然恢複了些意識。
最恐怖的是，一起恢複的，還有痛覺。
他頭部的眩暈感與胸口的疼痛感比剛才強烈數倍，使得他生不如死。
他難受地一陣惡心，忍不住張開口，吐出一股酸水。
“哈……哈……”
吐完後，他直喘粗氣，雖然他的氣息弱了不少，但是雙目中的印記光芒竟更加強盛了幾分。
“哼，終究隻是個毛頭小子罷了。”
老妖婆放下雙手，再次拄著拐棍，踩著毒沼不緊不慢地向水凡塵走去。
然後，她一跺腳，一道波紋擴散開來。
抓住水凡塵的那些毒沼手，竟然各分化出一股毒液，變化成毒蛇的模樣。
“好了，你也該上路了。”
老妖婆拿手點指了一下。
隨即，那些毒沼手分化出的毒液蛇紛紛咬住水凡塵的身體。
順著被咬之處，紫色的血管逐漸清晰可見，他渾身上下的肉都變得發黑。
隨之而來的，是全身的痛苦，並且，那痛楚比剛才的還要強烈。
水凡塵隻覺得全身再一次痛到麻木，剛被老妖婆毒針恢複一些的意識又開始渙散。
“嘶——”
隨著毒液的蔓延，終於，他的意識再次崩潰了，他的精神再次陷入了癲狂。
而這次，他的手肘處跟肩膀出，竟然都鑽出了一截骨刺，它們刺破衣物，透了出來。
而在他背後的衣物，也被幾道尖長的骨刺穿破，並且，那些骨刺在鑽出皮膚後向下方生長，骨刺之間還黏附著一層薄薄的肉膜，看起來就像是一對還沒長成的雛翼一般。
他額頭的短角也開始伸長，直至有一根手指左右長，並且顏色也從灰白色變成了銀白色。
他現在的狀態，竟然比當時被達克奈斯強行喚醒的魔化狀態還要更進一步。
他那充斥的幽藍色光芒的雙瞳，再次看向老妖婆。
此時的水凡塵，外邊看起來非常的怪異。
銀灰色的長角，肩部，手肘膝蓋處都鑽出長長的尖刺，背後還有一對未長成的雛形骨翼。同時，他渾身上下都因為蛇毒暴起了紫色血管，皮膚還發黑。
老妖婆見到這番場景，心中不免感到有些意外。
“好小子，原以為你是個半靈族，沒成想是個半靈半魔的混血。”
這一次，進一步魔化的水凡塵，抬起頭，仰天長吼。
他的吼聲濃鬱而又狂野，穿破夜空，在天地間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