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就怕認真,很多做過的事情其實都經不住嚴查的,林樂相信孫銘潛伏這麼久不可能不留下一些蛛絲馬跡來。
那萬一林樂判斷錯了,人家孫銘根本就不是特務呢?林樂也有準備。要是真的鬨得不可收拾了,林樂會再次聯絡大姐要求趁機帶著被冤枉的孫銘投靠軍統。
計劃雖然有些粗糙,不過隻要栽贓的事不被發現,不管孫銘是不是軍統,都不會懷疑到林樂頭上來,因為林樂沒有做這些事的動機。
所以對軍統那邊來說隻能是無頭公案,他們也不可能到新華日報營業部來調查。頂多就是對林樂謹慎使用,不能再接觸機密。
為了讓栽贓不那麼明顯,林樂也花了不少心思,孫銘辦公桌最底下的抽屜裡,那裡有兩個空墨水瓶,這是這個年代的人節儉的習慣,空瓶子留著也還有用途的。但是林樂幫他把其中一個裝上了小半碘酒。另外辦公桌底下靠牆的縫隙裡也丟了兩根粘有碘酒的棉簽。
在孫銘的宿舍林樂也沒有放過,在書桌邊上不起眼的角落撒上了一些紙張焚燒後的灰燼。書架最底層的書籍後麵放上了碘酒和小袋的棉簽。
這些小動作對於林樂來說很輕易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辦到辦。而且林樂放東西的地方都很講究,有不經意落下的,有隱藏的。而且還是孫銘自己不容易發現的。
而最重要的部分是,林樂準備了幾封偽造的不同日期寄出的信,信封裡麵的信紙上寫的是普通的文章,但是信紙背麵用米湯書寫了一些聯絡用語。信封也都滴上一些米湯,造成不經意灑落的樣子。米湯乾了以後不容易看出來的。
而寄信人落款是一個經常給編輯部投稿的青年學生。而這個青年學生投的稿件大都是孫銘處理的。林樂偽造的信封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左角有明顯的折痕,當然正常人是不會留意信封上的折痕的。
證據已經給孫銘備好。就差一個人無意之中發現這些秘密了。這個無意之間肯定不能乾等著,所以也隻能林樂來創造條件。
林樂找了機會在頭天晚上把孫銘對麵辦公桌的椅子給弄壞了,那些偽造的信林樂放了一封到孫銘桌麵上的文件底下壓著,一封隨意找一張辦公桌也放在了文件底下。還有一封放在營業部的信箱裡。另外還有兩封放在已經處理過的信件堆了,身上還留有一封備有。
今天早上一上班,孫銘對麵的楊編輯就把椅子給坐壞了,楊編輯猝不及防地往後摔倒在地,雙手擦破了皮,後腦勺也磕在了後麵的桌子上,還把腰也扭了一下。
見此情形,大家夥趕緊把楊編輯扶到了一邊坐下,熱心的同事也跑去拿藥箱,裡麵備有可以消毒的碘酒。
而這個時候林樂正去取回了投稿的信件要給編輯分發,這也是林樂日常工作的一部分。
林樂看到楊編輯受傷也趕緊過來幫忙“我來我來,戰場上救護我熟悉。”
林樂隨手把一堆信件放在一旁,然後熟練地用手按在楊編輯腰部檢查了了一下“腰椎沒問題。其他的都是小事,消毒一下就好了。”
眾人聽林樂這樣說才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把腰摔壞就好。這時候林樂接過同事遞來的碘酒和棉簽,他蹲在楊編輯麵前用棉簽粘了碘酒,一邊讓楊編輯忍著點,一邊小心翼翼地給楊編輯擦拭著手上的傷口。
“好了,就這樣晾一會就行。對了,我看一下頭上有沒有磕破皮。”林樂順手把沒有蓋好的碘酒放到了那堆書信邊上,然後林樂站起來讓楊編輯低下頭給他檢查。
“有一點點破皮,也擦一點碘酒吧,這樣中午就能好了。”林樂說完轉身要去彎腰拿地上的碘酒,這個時候林樂不經意的地碰到了邊上圍著的同事。同時趁人不注意用腳碰翻了邊上的碘酒瓶子。
等那個同事稍微側身讓林樂的時候,才發現碘酒瓶子翻到在信件上麵了。
“哎呀,完蛋了。”林樂趕緊去拿起瓶子,好在灑出來的碘酒不多。他讓同事幫忙把信件拿走,然後接著給楊編輯消毒。
林樂這邊還沒有完成,那個幫忙拿信件的同事就叫了起來“咦,這信封上怎麼有藍色的點。”
“藍色的點有什麼好奇怪的?”有同事問道。
“這是碘酒灑到上麵剛剛出現的。”那個同事本來是想擦掉上麵的碘酒,卻發現了奇怪的現象。
“什麼?給我看一下。”一聽碘酒灑在上麵出現了藍色痕跡,一旁的孫銘條件反射般的喊出聲音來。也有其他同事感到了事情的異常。因為這裡的工作人員都接受過一些反特培訓,所以對這個比較敏感。
這時候有人提議“可能是不小心弄到的,把信拆開看一下就知道了嘛!”
“對,檢查一下比較妥當!林樂好了沒有?把碘酒拿過來。”孫銘根本沒有意識到這是針對他的,所以作為一名專業特工更加想弄清楚這封信有沒有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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