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的誘惑很成功,林樂也逐漸接受了它的建議。
正當他想繼續跟係統交流一下假投降的細節時,一個日本人憲兵進入查看林樂是否已經醒來。
日本憲兵看到林樂依然閉著眼睛,就拍打了一下他的臉,然後特然在林樂的大腿上用力地掐了一下,憲兵的目的就是想弄清楚他是否在裝昏迷。
已經有了定算的林樂很自然地輕微的疼哼了一聲,然後睜開了眼睛,然後發現自己被手銬鎖在病床上護欄上。
憲兵得意地看到林樂的眼神由迷茫到恐懼,就想趁著林樂的驚恐逼問一下。
“這裡是醫院,既然你醒了那麼就說出你的身份來,不然你會被轉到大牢裡去,那裡有各種刑具等著你。”
“哼!”林樂回應了一聲冷哼就扭過頭去。
“不想說嗎?”憲兵也不生氣,臉上的笑容可掬,右手又在林樂的大腿上掐著,不過這次他掐的位置確是林樂已經包紮好的傷口。
為了表現得真實,這次係統沒有封住林樂的疼痛神經。劇烈的疼痛馬上讓林樂身體條件反射般的顫抖了一下。不過林樂忍住了沒有叫出聲音,反而轉過頭來死死地瞪動手的日本憲兵。
“不錯,果然是專業的特工。”憲兵嘴裡誇讚著,手上繼續加大力度。
這次林樂猛地坐了起來,頭部用力地撞向正彎腰欣賞林樂痛苦表情的憲兵。
日本憲兵沒有想到林樂會突然暴起,雖然他已經本能地往後躲避,但猝不及防下還是被林樂的額頭撞破嘴唇。
惱羞成怒的日本憲兵大喊一聲“八嘎牙路。”反手就給了林樂一巴掌,打得林樂腦袋嗡嗡作響。
不過林樂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一口帶著血的口水就吐了過去。可惜那個憲兵有了準備,被他躲了過去。
林樂暗道可惜,早知道就先吐口水好了,這比用腦袋撞人要爽得多。
那個憲兵看林樂一臉不服,還想再給林樂一下。不過林樂卻躺倒在床上不再理會,不過由於林樂剛才的動作太大,腹部上包紮的繃帶處滲出了血跡,明顯是撕裂了傷口。
日本憲兵看林樂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強忍住怒火抹掉了嘴唇的血跡,轉身出門找電話向石井彙報去了。
石井在電話裡得知犯人醒了過來,馬上讓看守的人把林樂給帶回七十六號。
於是看守的日本憲兵頭子叫來了醫生重新給林樂檢查包紮。然後把林樂抬上了一輛救護車,由幾個憲兵在車廂裡看著押回了七十六號大牢。
到了七十六號,被固定在擔架上的林樂還饒有興趣地四處張望,這個令人聞風喪膽的魔窟。
不過很快林樂就沒有了好奇的心思,因為他被直接抬進了一間審訊室,然後被綁到了一個木頭架子上。
本來林樂估計這些特務會等他傷勢穩定後才會被刑訊的。但林樂還是低估了日本人和漢奸特務的狠辣,也高估了自己的價值。特務們根本就不會在乎他這樣一個軍統毫無名聲的小特務的小命。
要不是七十六號今天死的人太多,還死了一個日本憲兵的話,石井根本就不會關注林樂的存在。
所以林樂這個小蝦米連見到李士群的機會都沒有。不過事關死了日本人,七十六號還是派出了一員大將出馬。
這個負責審訊的人是軍統的叛徒,他就是原軍統上海區一名行動隊副隊長萬裡浪。
萬裡浪身材不高,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模樣,但一雙眼睛卻不時透露著陰險狡詐。
“沒見過,新調來的?你今天殺死了一個日本憲兵,還冒用他的身份。所以不會像其他人一樣還有坐牢的機會,你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是招供,二是死。”
萬裡浪沒有一上來就動刑,而是開口給林樂施加心理壓力。林樂笑了一下說道“那就來吧,彆浪費時間了。”
“嗬嗬,嘴硬的我見多了,不怕死的也見過不少。但是能熬的過這裡的刑具的卻沒幾個,來人啊,給他洗洗臉,我來看看你的真容。”萬裡浪眼睛真的是很毒,居然看出了林樂的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