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今天咋這麼悠閒,都嗑上瓜子了。”
一路走走歇歇,趕到公社鎮上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早上九點多了。
路過公社郵局,看到陳金水這家夥正躺在木頭做的躺椅上,一臉悠閒的嗑著瓜子,瓜子皮丟了一地。
陳主動走過去,還笑著打趣了一句。
“喲,這就來啦??你今天咋帶了兩個??小五,都是你侄女兒??”
聽到陳嶽的聲音。
櫃台後麵的陳金水跟著抬起頭來。
看到他屁股後頭還跟著倆女娃,都挎著軍綠挎包,站起來同樣笑著問道。
陳嶽嗯了一聲,笑道“你這日子可真舒坦,夠悠閒。”
“哈哈,混日子唄,忙的時候也挺忙,來,都吃瓜子兒。”
陳金水嘿嘿笑道,走過去還一人手裡塞了把瓜子。
“二丫,三丫,還不謝謝金水叔叔,喲,這瓜子兒還用鹽炒了??”
嗑了顆瓜子兒後,陳嶽登時又說道。
“謝謝金水叔。”
“謝謝”
“哈哈,不就是兩把瓜子兒嘛,真乖,用鹽炒的才好吃,有味兒。”
聽到二丫和三丫的道謝,陳金水渾不在意的大笑道。
還揉了揉三丫的腦袋。
“那肯定了,五香的更好吃。”
陳嶽笑道。
莫名的還有點想念恰恰了。
“那當然了,那能一樣??香料越多肯定越香。”
陳金水嘿嘿一笑。
他原本就是個吃貨,在吃方麵堪稱行家裡手。
每個月身上那點兒工資,幾乎都花在這上頭了。
妥妥的吃貨。
“你今天是給她們報名吧??反正沒事兒,我也跟你們去瞅瞅。”
“好啊。”
聽他又說了一句,陳嶽自然沒有反對。
這就是個閒人。
當然是他想乾啥就乾啥了。
“那咱們就走唄,早點兒去,朱大姐,我有事兒出去一趟,你幫著瞧著啊。”
“你有事兒忙你的唄,沒事兒。”
一側另一個屋子一個看著30來歲的女人探出頭來無所謂的回了一句。
陳金水嘻嘻一笑,立刻從櫃台後走了出來。
然後就跟陳嶽叔侄,四人一起,慢悠悠的朝公社小學走了過去。
走在路上,陳嶽還掏出煙,一人抽了一顆。
陳金水也是抽煙的,不過煙癮沒那麼大。
見這家夥,抽煙都不老實,還玩起了吐圈圈,就跟個孩子一樣,陳嶽不由笑道“你這家夥,看來也沒少抽煙吧??這都練出來了。”
陳金水得意地笑道“那可不,咋樣??厲害不??我可是練了好久的,就是等有對象了,還能跟她表演表演呢。”
啥表演。
分明就是顯擺。
陳嶽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
這種事兒他以前也乾過,不足為奇。
男人在女人麵前,愛表現,也不奇怪。
尤其如果是還對對方有那麼點兒意思,又想引起對方的注意,那就更喜歡表現顯擺了。
甚至因此乾的過火,起了反作用,都毫不奇怪。
想想他念高一那會兒,就乾過那破事,沒忍住心裡的躁動,沒事兒就揪前排一女生的頭發,一而再再而三的,最後結果可想而知。
檢討都寫了上萬字。
後來想想,真真兒對自己就是又好氣好笑。
當然。
這都是對性格外向的人來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