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溪煤礦,在省城的最北邊。
距離省城城區,竟是有5,60裡地。
如無頭蒼蠅一般地踩著自行車,好不容易來到了北溪煤礦的所在地。
打眼看去,第一眼就瞧見了煤礦的大門。
鋼鐵做的大門,鏽跡斑斑的。
也不知道有多少年頭兒,經曆了多少風風雨雨。
大門口處倒是沒什麼人來‘應聘’,估摸又是沒戲唱。
透過大門口望進去,還能看到裡頭大大的牌子上,通紅的大字標語—永遠不要忘記階級鬥爭,那是人民苦難的血淚。
我了個去!!
瞧著還挺嚇人。
大門口處的亭子裡,還有兩名門衛‘站崗’。
背上還背了杆長槍,看著像是老式的步槍,估摸是煤礦的‘保安警衛’之類的人員。
遠遠地瞅了他們一眼,陳嶽並未選擇接近。
反正瞧著是沒戲唱了,去了也白去。
如今這年頭,要是沒門路,看來工作還真不好找。
要麼不招,要麼就優先照顧廠內的工人親屬,說不無奈都不可能。
不過也不是毫無辦法。
瞅了眼北溪煤礦,荒涼的環境,陳嶽悄摸騎著自行車,直接就退出去了十幾裡地。
然後又趁著無人先把自行車扔回了空間,從挎包裡取出一雙順道買的黑皮鞋穿上,然後又從空間拿出一件皮衣套在身上。
首先好好將自己拾掇了一下。
這之後,又趕緊趁著無人,從空間拎了一輛5,6成新的汽車,直接撂在了地上。
不弄點兒歪門邪道兒,看來是不成了。
將汽車取出來後,陳嶽又趕緊跳上後車箱,倒了兩三千斤魚進去。
草魚鯉魚鰱魚這樣的淡水魚啥都有。
而且每一條都至少有3,4斤重。
最大的,甚至超過了10斤。
將後車廂裝的滿滿當當,差不多後,陳嶽才又趕緊跳下車,把燃油弄了一桶出來,沒油可不行。
好不容易給車子加滿油,又把那桶燃油扔回去後,陳嶽這才從駕駛室裡,把發動汽車的柴油機搖杆給拿了下來。
這年頭,可沒什麼鑰匙電子啟動,全都用這玩意。
將有些發黑油斑斑的搖杆取下來後,陳嶽直接走到車頭,先是蹲下瞧了一眼,然後搖杆一頭往裡一捅,哐哐哐的就手動搖了起來。
以前村裡的拖拉機就是這麼乾的。
這柴油機想發動,著實有些不容易,但好在他如今力氣大增,倒也沒讓他費多少勁,很快就將柴油機開動起來。
噗噗噗的冒出了一大股的黑煙,隨風一吹,差點沒噴他滿頭滿臉。
一切都妥當之後,他跟著就拉開車門,先將搖杆丟了進去,然後才抬腳跳上了車。
進去車裡駕駛室後,陳嶽先是將那些‘證件’啥的,全放在了另一個座位上。
又對著車玻璃蘸水將頭發往後捋了捋,這才一腳離合下去,手握方向盤,嗵嗵嗵的朝前開了過去。
因為不咋習慣,一開始還差點開溝裡去了。
不過沒一會兒就習慣了,穩穩的捂著方向盤,一頭朝北溪煤礦開了過去。
十幾裡地,也不過花費了區區十來分鐘。
當真是開的飛起。
“這裡是煤礦吧??”
開著汽車一路奔馳,到了北溪煤礦的大門口後,陳嶽將車子停下,坐在車裡就鼻孔朝天的問了一句。
“……是,你是??”
煤礦門口處除了站崗的,還有專門看門的門衛。
看到一輛汽車開了過來,早就探頭出來瞧著了。
“我是送魚的,趕緊把門打開呀,我忙著呢。”
“噢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