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垂著眼,漫不經心回答“不用了。”
這句“不用了”喻辰逸壓根沒弄明白是什麼意思,是覺得不用工資,還是說不用假扮成男友了,他神色糾結片刻也沒弄明白白琉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肩膀慫拉下來問了句“啥意思啊?”
“不用工資。”白琉抿緊唇。
他對薑瀾好可不是什麼善意大發,他為的隻是自己,至於工資,他還不至於用這種方式獲得。
喻辰逸奇怪的看了白琉幾眼,見他是真的不需要,也弄不明白這人到底是怎麼想的,便也不再說這個話題了,而是又問了問薑瀾的狀態,得到還可以的時候又向白琉道著謝,和薑瀾說了聲再見後離開了房間。
白琉第一時間沒有回到病房,而是去借了個輪椅,又將ct單子繳完費預約了一個時間後才回到病房。
推開病房門,本來看著窗外的薑瀾似乎被開門的聲音喚回了思緒,他“看”向門口的方向,笑了起來。
薑瀾的恢複不錯,下午做完ct發現沒有事的時候,秦滇說了一句“要是沒什麼問題下周日可以出院。”
腦出血的患者在醫院最少需要待兩周,而秦滇所說的時間就是第二周。
一直到出院白琉都沒回過家,薑瀾記憶沒有半點恢複的跡象,這樣意味著防止薑瀾二次腦出血,白琉出院以後也要陪他一段時間。
白琉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什麼反應都沒有,喻辰逸倒是有點害怕白琉直接甩手走人多看了他好幾眼,在看到一臉平靜點頭的白琉以後,喻辰逸斟酌著話語“兄弟,辛苦你了。”
“嗯。”白琉看了喻辰逸一眼,語氣淡淡,“明天出院去我家,今天我回趟酒吧。”
白琉說的話很簡短可是意思卻是明明白白的,明天薑瀾以後去白琉他家,今天他工作上有事,必須去一趟酒吧,讓喻辰逸在這邊先陪著薑瀾。
白琉長得真的很好看,一看就是繼承了父母優秀的基因,眉眼深邃,大部分的時候都沒什麼表情,薄唇抿緊樣子有些不怎麼好接近,那雙淺色的眼睛在醫院的燈光下氤氳,不含一絲溫度。
“喻辰逸?”白琉見喻辰逸不說話隻是盯著他看,此刻微微蹙眉,用那雙冷冰冰的眼睛睨了他一眼。
喻辰逸被白琉叫了一聲,這才回過神,就像是當頭一棒,趕緊回答“行,這裡就交給我了。”
其實喻辰逸剛才想了不少東西,他總擔心白琉跑了,又覺得白琉能這麼費心費力照顧薑瀾肯定是得圖點什麼,要麼圖錢,要麼圖色,其實要是圖錢,憑借著將薑瀾的財力,那彆說包一個白琉了,就是包幾十個也不在話下。
可要是圖色。
想到這裡喻辰逸眯起了眼睛,走進屋子看著坐在床上的薑瀾深深的吐了口氣。
雖然薑瀾長的也不比白琉差,可是薑瀾這種喜歡上一個人就一根筋的人,怎麼看都玩不過白琉。
喻辰逸越想越離譜。
暮光cb。
這是州海市近期以來最著名的一家酒吧。
每天有限製的人數,隻能進入400人,所以能夠預約到這家酒吧一定是件可以發在朋友圈炫耀的事情。
音樂鼓點和絢爛的燈光,舞池中儘情熱舞的男女,座無虛席的卡座。
所有人似乎都將平日生活中積攢的壓力在此處釋放,與自己看的順眼的家夥一起陷入瘋狂地迷亂中。
當然,一個酒吧能出名,不隻是因為它的服務,酒水,又或者是裝潢,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