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牧野帶到了他們見麵的那個酒吧。
一個紙醉金迷的銷金窟。
震耳欲聾的音樂,聞到令人想吐的酒精味,就連空氣中的氣味似乎都是曖昧糜爛的。
蘇鶴直接把牧野帶到了最中間位置的卡座,那是最貴的位置,也是隻有蘇鶴能夠坐的位置,坐下以後他便翹起了二郎腿,示意著服務員上酒。
一杯一杯經過特調的酒和一紮又一紮的啤酒被端到了桌子上麵。
蘇鶴看著牧野,勾著唇角不懷好意地說“喝一杯,給你一千。”
一千是什麼因為蘇鶴沒說清楚的原因牧野也沒聽懂,但是在看到蘇鶴那堅持的目光時,他沉默的拿起了一杯酒,硬生生灌了下去。
他今天還沒有吃飯,高度數刺激的雞尾酒下肚,讓他感覺胃部一陣刺痛。
但蘇鶴的看到他這麼猛,直接吹了一個口哨,又撈起了一杯,放在牧野的手上,覺得這小孩還挺拚命啊“繼續。”
牧野眸子裡沒有什麼情感,將這杯酒再次喝了下去。
就這樣,像是發現了新玩具一樣,一杯接著一杯酒灌進了牧野嘴裡,經過他的喉嚨,進入他的胃部。
當雞尾酒都喝完了以後,蘇鶴的小弟也趕到了,他拿著一個紙袋子,神神秘秘地走到蘇鶴旁邊坐下,看著一旁因為酒精導致臉部已經紅得有些嚇人的牧野時,結巴地說著“少爺,你可彆把這小孩給弄酒精中毒了。”
“哼。”蘇鶴哼了一聲,眯起眼睛,壓根就沒理自己小弟的這個話題,而是將那個手提的紙袋子扔給牧野後就離開了。
他算是看清楚牧野這人的本質了,不就是個為了錢什麼都能乾的小鴨子嗎,現在光是看一眼,蘇鶴就覺得牧野惡心。
牧野過了很長時間才反應過來蘇鶴已經走了,他打開了一旁的紙袋子,看到裡麵滿滿當當全是錢的時候懵了一下,居然主動地問起了係統蘇鶴為什麼會給我錢?
係統想了想,回答【因為你們之間是包養關係吧,我聽說包養都是要給錢的。】
是嗎?
牧野想拿出手機查一查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他本來就不會拚音,現在又頭暈眼花的,隻能放棄,於是他站起身,抓著袋子,跌跌撞撞地朝外麵走去。
當涼風吹過他臉頰的時候,他突然清醒了不少,但是沒走兩步胃裡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覺就上來了,他趕緊跑到了垃圾桶旁邊,將剛才的酒全都吐了出來。
胃裡很乾淨,除了酒精什麼都沒有。
係統此時從牧野的身體裡跑了出來,在看到牧野這麼可憐的時候,它有些難過,甚至在想蘇鶴真不是個東西,居然讓自己可憐的宿主喝那麼多的酒。
即使是在街道上,那些喧鬨的音樂還在響。
當胃部被清空以後,牧野也完全清醒了。
但是身上還有不少殘留的嘔吐痕跡,他看著就嫌惡心,直接當場脫了上衣,將其扔在了垃圾桶裡。
等到坐車趕回到自己所住的那個小住處的單間時,他直接把紙袋子放到了床頭,然後便拿著乾淨的衣服到一樓的浴室了。
他租的是一個小單間,本身這個建築是個兩層的小彆墅,現在隻有廚房,廁所,浴室,客廳是公共位置,其他的地方則都是以單間的方式出租的。
一個月三百多塊錢,也是牧野一天半左右的工資。
在知道牧野情況這麼可憐的時候,秦滇甚至還主動問了下係統自己上輩子攢的那些錢送給牧野用不行嗎,係統很無奈的表示,世界不同就不通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