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識己走後,夏清時又開始犯病了。
幾乎是無法控製的想起周識己。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個樣子不太正常,但是無法控製的性衝動控製障礙,讓他幾乎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無法自控地去節製某種行為。
即使身體給出的信號告訴他這樣做可能會造成危險,可他還是會去做,就像是被強迫的一樣。
在確診成為性衝動控製障礙的時候,夏清時認為這肯定是誤診了,自己並沒有對於那方麵的幻想,衝動或是行為的過度關注。
可是當那些幻想,衝動出現了目標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確實有病。
“以前有過經驗嗎?”周識己斂著眸子,兩指間夾了根點燃的香煙,白色的煙霧飄散打在他的眉眼間,增添了幾分看不清的陰霾。
夏清時濃密的睫毛上掛著淚珠,垂著眼,低低的鼻音聽起來就是剛才哭過“沒有,醫生,病房裡不能抽煙。”
良好的出身和家庭的教育讓夏清時清醒的時候做什麼事情都一板一眼,與發病的時候像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
可周識己聽到他的話卻是笑了起來,站起身,單手撐在桌子上,身體向前傾,骨骼分明的手指夾著香煙,扭動了一下手腕,將香煙的尾端對準夏清時的嘴“來一口?”
夏清時愣了一下,不知道這個跟他交集很少的男人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但他還是微微張口借著周識己的手,猛吸了一口香煙。
味道很嗆,還有一種很苦的味道,因為他本身不會抽煙並沒有讓煙霧過肺部,所以並沒有其他的感覺。
“無論是感情還是對於性方麵的需求,隻要在合理合法的範圍內發生,那就不代表你有問題。”周識己將被夏清時吸過的香煙在煙灰缸裡碾滅。
夏清時聽到周識己的這句話,眼角和鼻尖都哭得發紅,眼淚劈裡啪啦地往下掉,小聲道“可是,他們都說我這樣不正常。”
“他們罵我是精神病。”
“夏清時。”周識己打斷了夏清時的話,拿出紙在上麵寫了點什麼,“你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他們。”
“如果他們下次你再聽到他們說你不正常,你就拿起刀,殺了他們,告訴他們這才是不正常。”
說到最後,周識己眯著眼睛,像是心情很好的樣子“反正你是個精神病人。”
“醫生……”
夏清時閉上眼睛,想著周識己的時候,生理衝動幾乎壓製了他所有的理智。
手裡的襯衣已經被他揉的上麵全部都是褶子了,他臉色潮紅地將襯衣放在床上一點一點鋪平,然後又將整個臉埋了進去。
仔細嗅聞著上麵的味道。
有沐浴露的味道,還有醫生的味道……
想著這件衣服是如何貼在醫生肌膚上,隨著醫生的動作而服帖地改變褶皺方向時,他就興奮得不行。
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他將另一隻手伸入了自己衣服裡麵,觸摸著自己的肚子,原本應該是腹肌的地方現在卻乾瘦的隻剩下一塊軟肉。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夏清時愣了一下,然後突然一種不知名的恐懼和自我厭棄心理出現,他在想這樣的身體……醫生會喜歡嗎?
眯起眼睛,自己的手仿佛變成了醫生的手,在路過每一寸肌膚的時候都會灼燒他微涼的體溫。
想到這裡,夏清時開始快速吞咽著口水。
明明剛才見過麵,此時他又想醫生了。
“醫生……”
夏清時眼睛迷離地看著天花板呢喃了兩句,最後露出一個很淺的笑容。
離開c區病房回到辦公室以後,周識己在自己的辦公室看到了這所療養院的副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