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鬆並沒有注意到唐辭他們這邊,他眉眼間帶著一絲疲憊,穿梭於各個卡座之間。
的確就像是張壯和酒保說的那樣,在唐辭上酒或是幫忙倒酒的時候,隻要有人摸了他就會往褲腰裡塞一些小費。
直到唐雪鬆端著酒走到了最中間的卡座,也就是張壯前男友目前待著的那個卡座,一開始唐雪鬆臉上帶著尷尬地笑,準備送完酒離開的時候,被人直接拽到了沙發上。
他們這個角度看不清楚卡座裡麵發生了什麼。
張壯有些擔心地問“他沒事吧?”
錫德裡克打了個哈欠。
“你問誰沒事?”唐辭一時間不知道張壯關心的是唐雪鬆還是渣男了。
“當然是唐雪鬆。”張壯說著哼了一聲,“渣男死了算了。”
“好像確實快死了。”錫德裡克其實在看到渣男的時候就想說了,他看到了渣男周圍環繞著一圈的黑氣,這對於人類來說,就是死前的征兆。
張壯隻是隨口一說,他可沒想過詛咒人,沒想到居然聽到錫德裡克說那人真要死了。
怎麼說也是交往了好幾個月的男朋友,雖然恨,但也是真喜歡過,此時他心裡五味雜陳的,瞬間便把唐雪鬆的事情忘在了腦後,還有點小難過。
張壯的脾氣就是這樣,唐辭見怪不怪,但唐雪鬆那邊似乎遇到了什麼麻煩。
唐家這些年在外惹的人可不止一兩個,唐雪鬆既然現在頂著一張唐家的臉,那注定有些事,他得擔著。
“你不會真是唐家新回來的那個什麼少爺吧?”有人發出了譏諷的笑聲。
“開玩笑呢,唐家能讓他們兒子乾這種事嗎?”另一個人說著攬住了唐雪鬆的肩膀,手在他圓潤的肩膀處捏了捏,小聲說了點什麼。
唐雪鬆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強忍著胃部的惡心感,露出了一個笑容“我隻是個服務員,先生,您如果需要點單我可以給您拿電子菜單……”
“媽的,裝什麼啊。”攬著唐雪鬆肩膀的男人鬆開了手,身子向後傾,朝著旁邊的卡座揮了揮手。
立刻,旁邊卡座的人便拿來了一個手提包。
男人打開了手提包,從裡麵取出了一遝紙幣扔在了桌子上“夠嗎?”
唐雪鬆看著拿錢,攥緊了手,鹿眼用力眨了眨,站起身便要走。
又是兩遝錢砸在了桌子上。
這些有錢人向來喜歡這樣,用錢來侮辱人。
唐雪鬆氣得渾身發抖,但是他知道不能發作,於是依舊笑著說“您能放開我嗎?先生,這是公共場合。”
男人見唐雪鬆這樣,隻覺得在朋友麵前栽了麵子,他這次拿起了包,直接抬高胳膊,將包整個反著倒了過來,紅色的紙幣頓時掉了出來。
砸在了地上,也砸在了唐雪鬆的脊骨上。
“這些夠了嗎?”男人嗤笑一聲。
周圍的人也發出了陣陣笑聲。
“鬨夠了吧。”一直沒有說過話,坐在卡座中間的男人冷聲開口,他手裡夾著香煙,說完那話又將煙放到了嘴邊,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的煙霧,“開玩笑也要有個度。”
這出鬨劇算是被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