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譯身體在劇烈地顫抖著,嘴唇也在哆嗦,喉嚨中發出了破碎的聲音。
但那顆心臟卻在符年接近的時候,失控的加速。
符年那張臉是天生的,即使是清晨也依舊漂亮好看得有些過分了,他們離得那麼近。
性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煽動著,誘導著南譯的內心。
當灼熱的溫度噴灑在敏感的耳垂上,南譯緊閉上了眼睛,殘存的理智隨著最後的動作而消散。
斷斷續續的話語混合著黏黏糊糊的話語。
似乎在這一刻,他們真的是一對相愛的情侶。
符年低下頭,發絲順著垂下,眼尾處也泛著粉色,眉毛微微蹙起,他用指尖扣住南譯的下巴,輕吻覆在唇角。
強勢的侵占,在其中肆虐橫行,曖昧的動作讓人麵紅耳赤。
南譯不應該爭搶的,昨天他應該做的是離開這裡,回到家聽母親的數落,或者被母親真的抓回家中跟一個可憐的女人結婚。
那個女人可能像是他一樣普通,但卻是母親口中“好妻子”的人選。
他恢複成“正常人”的生活,直到死也沒能放肆一把。
世界上從來都不缺乏有勇氣的人,但什麼樣的人才能給予南譯勇氣呢?可以陪著他去麵對那些未知的困難與危險?
那樣的人或許永遠都不會出現。
南譯在發現自己喜歡的人是男性的時候其實就了解過了這個圈子,亂得嚇人。
而且大部分的同誌,尤其是國內的,在30歲之後,他們會重新回歸“正常”的生活。
娶妻生子,騙自己老婆一輩子,也騙自己的父母孩子一輩子。
南譯不想做那樣的人,他寧願孤獨終老。
可真的麵臨孤獨終老,誰又能真的忍受呢?
現在還算是年輕,每天的時間都被工作所擠滿。
當有一天,南譯老了,他真的能夠麵對空蕩蕩的隻有自己的房間嗎?
他就像是52赫茲的鯨魚。
無法與人對話,沒有人能夠聽見他痛苦的聲音,始終一人,獨自在這個陌生的國家,獨自做一切的事情。
南譯也是人,孤獨感讓他感覺自己要被殺死了。
他期待著有人願意聽聽他講話,幫幫他,給個回應,就算是一秒鐘也好。
在認識符年之前的南譯是個啞巴,在認識之後,南譯甚至想過自己是被命運垂青之人。
要麼享受孤獨,要麼淪入世俗。
南譯選擇了後者,他不想再做一個啞巴了,他需要符年,他不想隻是短暫地出現在符年的世界中什麼都沒做過就消失。
即使這樣的行為或許並不受人理解,但他也不在乎。
所以,在小原正樹敲門的時候,南譯鼓起了勇氣,紅著耳朵擋在了門前,勾住符年的脖子渾身顫抖小聲說“彆開門。”
符年沒有開門,直到過了二十多分鐘,小原正樹罵罵咧咧地離開,南譯才鬆了一口氣。
“南譯,咱們不是一類人。”符年已經失去了對南譯的興趣,他不太想招惹對方了。
南譯瞬間就濕紅了一片眼角,他主動的抱住了符年,他急切的迫切的需要做點什麼,才能將他從痛苦的泥潭中拉出。
弄到無法思考更好。
管他什麼東西。
責任心,自尊心,恥辱心,南譯都不想要了。
他當了太長時間的好孩子,母親從小的教導也是情緒的內斂,人越壓抑,爆發的時候越找不到發泄口。
他在很多夜晚想的都是跟姐姐一起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