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吧出來,南譯沒有繼續隱瞞同事們,自己的性向還有跟符年的關係。
他們組的人年紀都不大,對這種事接受度挺高的,就是一開始不理解南譯為啥要隱瞞,明明挺好的一件事。
第二天中午南譯他們吃完飯就得走了,符年知道以後特意請了南譯同事們吃了頓飯。
等回到公司以後,南譯男朋友這件事並沒有傳開,傳開的是另一件事。
酒吧門口多了個牌子。
“老板名草有主。”
這一個牌子讓不少人瞬間就失戀了,南譯看著心情好極了。
符年最近也沒有那麼輕鬆。
寧修文死了,死於一場車禍,就是在那天來酒吧的路上被一輛超速行駛的轎車撞上,醫生到場的時候屍體都僵了。
小原正樹跟寧修文的關係不錯,寧修文一直拿他當弟弟對待,這次寧修文的死讓小原正樹崩潰了很長時間。
南譯知道了這個消息以後也請了幾天的假跟符年去參加了寧修文的葬禮。
結束了葬禮以後,符年跟南譯把小原正樹送回到酒店。
在車上,南譯突然說了一句“有的時候想一想覺得你不喜歡我也挺好的。”
符年剛把車打著就聽到了南譯的這句話,他皺起眉,又把車鑰匙拔了下來,他覺得南譯的話沒說完。
“到時候我死了你也不會太傷心。”南譯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窗外說的,通過窗戶的反光,符年感覺南譯快哭了。
符年伸手捏住了南譯的臉強硬的讓他看著自己。
南譯乖順的看著符年,繼續說“符年,我愛你。”
那天晚上,兩人什麼事都沒發生,符年隻是抱著南譯一直沒有鬆開。
死亡對於符年來說並不是什麼太遙遠的話題。
距離他死到現在美好生活不過一年多一點。
原先的符年不擔心死,也不怕死。
但現在,他有了一些顧慮。
如果自己死了,那南譯該怎麼辦。
他不太能想象出在自己死後南譯會怎麼樣。
人心隔肚皮,理智告訴符年,如果自己死了,那南譯可能隻會傷心個幾年,然後把自己忘在腦後,開始全新的生活。
那也是符年所期望的。
但如果不那麼理智地思考,那符年覺得南譯可能在失去了自己以後,不願意走出這段感情。
在一起第二年的元旦,符年跟南譯一起回了家。
南譯選擇了出櫃,被父親和母親拿著掃把趕出了家門。
他跟符年站在雪地裡,天上的雪花飄落,落在符年的頭頂,南譯無奈地笑了一下,踮起腳尖將符年頭發上的雪花拍了下來。
拍好以後,符年則是將南譯已經凍得通紅的手握在了自己手裡,笑著說“回家吧。”
這次過完年在南譯回到工作城市以後,符年特意買了一大堆東西單獨到了南譯父母家登門拜訪。
一次不行就兩次。
兩次不行就三次。
從春天到冬天。
南譯的父母最後被弄得沒辦法,隻能當是自己又有了一個兒子。
這幾年係統沒怎麼跟符年說過話,但是偶爾它會提醒符年的作惡值逐漸降低。
符年做過不少的善事,這些年掙得錢有一半都用於做慈善了。
因為係統跟符年說過抵消作惡值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做好人好事,用做慈善獲得的點數來抵消作惡值。
但兩個數值之間的比例並不平衡。
比如說110,做十件好事才能抵消1點的作惡值。
“到零點了。”符年看著小光球說。
小光球今天心情不錯變成了紅色,圍著符年繞了好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