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朔的想法很危險,章魚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惡意用觸手戳了戳滿宗,圓溜溜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
一副被欺負哭了樣子,看著還有點可憐兮兮的。
安撫地摸了摸章魚的觸手,滿宗故意冷聲威脅“你要是敢吃,我立馬走人。”
攤了攤手,宋嘉朔也不開玩笑了,表示那話說就是個玩笑。
孫彥沒有心情跟他們在旁邊打鬨,他朝著剛才被壓塌,時誠所在的房間走去,將碎掉的磚瓦搬開,在未塌的牆角他看到了時誠的屍體,還算是完整。
孫彥不願意讓時誠的屍體就這樣放在外麵,他找了塊白布將時誠的屍體包了起來,又尋了一塊還算是乾淨的土地。
等到把時誠埋了以後,三人簡單吃了點東西,繼續說著有關基地和海島的事情。
“現在基地的領導人叫做王江,是1月初新上任的。”宋嘉朔說著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看了看兩人,眨眨眼“你們喝嗎?”
吃過一次虧的孫彥搖搖頭,他可不想跟宋嘉朔喝酒了。
滿宗本來就不太愛喝酒也拒絕了。
“基地原來那個領導者呢?”孫彥以前沒怎麼關注過基地裡麵的事情,但他也知道前任基地的領導是在年初突然離世的。
真的非常突然,前一天晚上還在廣播電台說著關於基未來的計劃,第二天就死了。
基地方對外宣布的原因是前任領導因為哮喘未能及時搶救而突然離世。
“放屁,他就是逃走了。”宋嘉朔抿了一口酒,眼裡閃過一絲幽光,“坐船去了海島。”
孫彥的眼神沒有波動一下,他發現自己對什麼事情都能接受了,就算宋嘉朔下一秒跟他說自己是個女的,還生了108個孩子孫彥都隻會上下打量他一眼,說句“哦。”
“現在才1月23號”滿宗說著,他的通訊器突然響了幾聲,趕緊拿出來看到了艾尼爾特發來的消息,他悶悶笑了兩聲,立刻回老婆消息去了。
“他前腳剛跑,後腳基地就出事了。”孫彥接過滿宗沒說完的話,看著宋嘉朔,“所以你懷疑是官方做的?”
“說過很多遍了,不是懷疑。”
說完這句,宋嘉朔的眼圈不知道為什麼紅了,時間也像是在這一刻被凍結。
孫彥不知道宋嘉朔想起了什麼,他甚至在這一瞬間感覺不到宋嘉朔的呼吸了,壓抑到沒有一絲人氣兒。
滿宗也意識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勁,他關閉了通訊器,決定還是當一下氣氛調解員“去年我監視過王江,王江的妻女早就在10月份就被送走。”
“也被偷偷送出海了。”
滿宗這話說完,宋嘉朔嘴角勾起了一點弧度,他將剩下的酒一口悶了下去“但是這次基地毀滅的時候他恰好在基地裡啊,還真是一個好父親。”
他說話的聲音是如沐春風一般的溫柔,但卻讓孫彥很不舒服。
“其實最開始我也有過懷疑。”孫彥歎了口氣,他想到了一開始。
一開始喪屍在沒有進化的時候其實非常好對付,如果單單是處理這群喪屍的話,隻需要動用一些現代的熱武器就容易就能將暴亂鎮壓。
可是政府並沒有選擇鎮壓,孫彥甚至都沒有怎麼看到過軍方的人,隻是在安全基地見過一部分。
那軍人們都去哪了呢?
根據宋嘉朔的話,孫彥隻覺得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軍方的人被調走了,調到海島上保護那些“重要人物”。
還有留在內陸的群眾被無情的拋棄這件事也很奇怪。
畢竟他們所帶走的人數量感覺並不多,勞動能力也是有限的。
“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孫彥實在是想不明白。
“去看看就知道了。”宋嘉朔不想猜,他現在隻想上島,“沒有滿意的答案就把他們全殺了。”
孫彥看著宋嘉朔的眼睛,似乎是想要確定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在看到宋嘉朔的眼神過於冷漠。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時,
“嗯,把他們都殺了。”孫彥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人早就瘋了,現在多殺幾個人又能怎麼樣。
他不相信一座島上住的人能有這片大陸上的人多,無論去海島上的人有怎樣的理由,孫彥都覺得他們該死。
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沒有。
“也不用都殺了吧。”滿宗乾巴巴地開口,“你們兩個冷靜一點。”
宋嘉朔很認真地看了一眼滿宗,語氣輕柔“沒關係,你隻需要跟你的章魚在旁邊看著就行了。”
“我不會讓你的手變臟。”
這話說得有點曖昧,語氣還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甜蜜感。
滿宗搖搖頭,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雖然是一時衝動,但他也想過會遇到的情況,於是說“我隻是覺得你們兩個人的情緒都不對勁。”
但更多的話他也不再勸了,因為他說再多都沒用,孫彥和宋嘉朔不會聽他的。
出發之前宋嘉朔親手殺了被他藏在房間裡鐘餘,鐘餘看起來很乾淨,柔順的黑色碎發垂在額前,在精神力的壓製下,他像是木偶一樣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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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朔走到衣櫃旁邊拿出一件新的襯衣幫鐘餘換上,原本每次看到他都會笑彎眼睛的人沒有一絲生氣,這讓宋嘉朔變得異常煩躁。
鐘餘胸口以上的皮膚是好的,可是在衣服解開以後展現在宋嘉朔眼前的是一具殘破的身體,他的肚子被開了一個大洞,腸子都掉了出來,腿部的肉也被該死的喪屍啃食了。
“寶貝,肯定很疼吧。”宋嘉朔並不害怕,他憐惜地摸了摸鐘餘的大腿,湊到鐘餘的頸側,像是大狗貪戀主人身上的味道和溫暖一樣在鐘餘頸間蹭了蹭。
已經成為喪屍的鐘餘是不可能回答宋嘉朔的。
宋嘉朔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鐘餘的回應,眨了眨漂亮的眼睛,莞爾一笑“我們很快就可以再見麵了,沒關係,就算還是這樣也沒有關係”
“我不會讓你孤單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說完,宋嘉朔幫鐘餘把最後一顆扣子扣好,再開口時聲音有些沙啞“都活不下去,那就都彆活。”
鐘餘有了反應,他的身體突然癱軟,倒在了宋嘉朔的懷中。
宋嘉朔將刀從鐘餘腦袋裡抽出,血紅色染紅了白色襯衣。
他們必須開車先到沿海城市才能乘坐滿宗的章魚到達海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