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一句,殺一個。”宋嘉朔冷冷地說。
並未在外麵多待,他把鐘餘帶回了家,因為孫彥說有免疫血清,可注射完了免疫血清,鐘餘卻還是沒有停止變異。
鐘餘的狀態很糟糕。
“不可能,這東西我給時誠用過。”孫彥不太敢相信,給時誠能用,為什麼給鐘餘就不能用了?
但事實就是如此,鐘餘還在變異,隻是速度很慢,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逐漸變得冰冷,也能感覺渾身上下像是散架了一樣疼。
或許是病毒的進化讓血清失去了作用。
“出去吧,我跟鐘餘待一會。”宋嘉朔現在沒有什麼精力應對他跟時誠,隻能讓他們出去。
等他們出去後,宋嘉朔坐到了床邊。
他剛坐下,鐘餘就抓住了他的手,聲音很輕“嘉朔你能不能在我死後彆那麼快找女朋友。”
說完,鐘餘微微垂下睫毛,聲音聽起來很難過“我怕我會嫉妒。”
宋嘉朔看向鐘餘,鐘餘其實長得很好看,那雙眼睛更是好看。
落日的光透過窗戶折射到了他的臉上,襯得本就極亮的眼睛裡麵像是藏了星辰一樣。
一瞬間,宋嘉朔有些難過,他低頭看著兩人握著的手,嘴唇張合了幾次,難得認真地告訴鐘餘“我不會找女朋友,以後不會有彆人,也不會跟任何人發生關係。”
這話讓鐘餘一直在緊繃的情緒終於繃不住了,如果宋嘉朔還是像以前一樣說出在他死後會去找漂亮妹妹找女人的話,他的心不會像是被刀剜去一樣地疼。
不知道是情緒太過於激動,還是病毒在身體裡擴散,鐘餘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疼,
他抓著宋嘉朔的手,用衣服遮著眼睛哭出了聲“嘉朔,好疼啊。”
他不怕死,怕的是宋嘉朔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無依無靠。
那些過去的記憶就像是走馬燈一樣,在鐘餘腦海裡閃現。
小時候宋嘉朔喜歡哭,膽子小,鐘餘就天天陪著他一起玩,逐漸讓他接受自己,告訴他不要害怕,因為自己會保護他。
上了小學,宋嘉朔學習不好,鐘餘就天天給他輔導功課,每天補完課要到晚上十點才能寫自己的作業,睡覺的時間也都在淩晨一兩點。
就這樣,鐘餘堅持了四年,直到宋嘉朔的成績成為全班第一。
到初中,宋嘉朔的叛逆期到了,出去騎摩托車摔斷了腿,鐘餘每天上學放學都背他,背了很長時間。
高中,宋嘉朔開始交往女朋友,那是鐘餘最痛苦的時間。
再到上大學兩人在一起,人人都說宋嘉朔是渣男,可隻有鐘餘知道,一切都是他強迫的,是他強迫宋嘉朔必須跟他在一起的。
所以他願意承受,無論是宋嘉朔怎樣的態度,他都能承受。
更何況,宋嘉朔並沒有其他人想的對他那麼冷淡或是不好,他雖然偶爾任性,但是對鐘餘也沒有那麼差勁。
鐘餘四分之三的人生中都有宋嘉朔,他們的人生是相連的。
他喜歡宋嘉朔,從小就喜歡到現在。
他不害怕在自己死後宋嘉朔跟彆人好,甚至希望在自己死後宋嘉朔能找到一個真正喜歡的人。
在一起。
可他從來沒想過的是宋嘉朔也會喜歡他,會告訴他以後都不會跟其他人好了。
這讓鐘餘又怎麼舍得離開。
就像是將自己的血肉生生從骨頭上剝離。
他舍不得讓宋嘉朔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他想跟宋嘉朔活到八十歲。
宋嘉朔將他抱到懷裡擦拭著淚水,歎了口氣“就是囤的那些豬腦以後沒人吃了。”
“我以前不喜歡吃豬腦。”鐘餘沒再哭了,他渾身冰冷,身上皮膚的顏色也開始泛著青,“也不知道誰說的吃哪兒補哪兒”
“我說的。”宋嘉朔笑了起來,“你肯定是吃完豬腦變聰明的。”
鐘餘額頭的汗越來越多,心臟如同被細針紮,眼前一切都變得模糊,他僵硬地笑了一下“有機會再一起吃豬腦吧。”
“還有個秘密聽不聽?”
“聽,但是我好困”
“你可是我初吻。”
“真好我不羨慕她們了。”
兩人就這樣聊著天,直到鐘餘不能再發出任何聲音。
屋內傳出了喪屍的嘶吼聲。
孫彥和時誠同時抬頭看向屋內,他們都知道,鐘餘變成喪屍了。
時誠甚至因為悲傷過度暈了過去。
鐘餘死後c088蘇醒,在得知免疫血清沒有任何作用的時候,他還給總部發了郵件,但沒得到任何回複。
宋嘉朔的周圍也出現了很多追求者,這一世他沒怎麼隱藏能力,很多人都知道他有異能,再加上前男友是基地最強的異能者,知道他有很多的物資。
種種理由下,讓很多人都想攀上他,想要讓自己的生活變得簡單一點。
甚至還有人特意模仿了鐘餘來接近他,宋嘉朔對此沒有任何興趣,甚至覺得惡心,他殺了幾個人以後,這件事才算是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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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去了基地的研究院。
研究院一直在研究喪屍病毒,想要研發出能夠免疫或是讓病毒消失的藥物。
但研究一直都沒有什麼進展。
宋嘉朔心裡罵著這群人是酒囊飯袋,於是在進入研究院工作後做了一個反人類的決定,人體試驗,將違反基地規則原本需要趕出基地的犯人帶到研究院。
進行人類活體實驗。
一開始研究院的人強烈表示不同意,什麼這並不人道,什麼現在人類本來就很少了之類的理由砸在了宋嘉朔身上。
可宋嘉朔聽到以後卻嗤笑一聲,幾個植物係異能先是堵住了研究院大門,又戴上手套走到了存儲喪屍病毒的冰箱前問“誰反對?”
很多人以前都沒接觸過宋嘉朔,基地裡對他的傳聞大多也都是吃軟飯的,沒那麼厲害之類的詞語。
一個男人壓根就不相信宋嘉朔敢對他們做什麼,他大聲喊著“我們都是袁倉的人,你如果殺了我們,那在基地裡也彆想活了。”
“袁倉?”宋嘉朔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笑得眯起了眼睛,“是那個所謂的什麼基地領導,很好,我就喜歡你這麼豪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