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哈羅德身上很乾淨,沒有任何臟東西,每次見人之前都會將身子從裡到外洗的乾乾淨淨。
坎伯蘭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膽子大了許多,他抓住哈羅德手腕,說了以前也說過一遍的話“你比所有人都乾淨。”
他剛進屋子的時候就發現了哈羅德頭發上還帶著一點水珠,明明是剛洗完澡,此時卻說要洗澡。
這是心理上的問題。
坎伯蘭看著哈羅德,緩緩將西裝外套脫下,勁瘦的腰肢被皮帶掐著,手腕上的銀色手表緩緩被摘了下來。
對方很乾淨。
就連腳上的那雙皮鞋都是油亮油亮一塵不染的。
尤其是在哈羅德看到他腹部上的魔法紋印時,他還是退縮了,擰著眉“算了。”
他不願意將坎伯蘭拉進泥潭之中,如果坎伯蘭身上沒有魔法紋印還好,可是對方身上的紋印還在。
察覺到了哈羅德放棄的想法,坎伯蘭舔了舔下唇,這一次,他沒有再給哈羅德反悔的機會。
他抓住了哈羅德的手,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柔聲道“不必在意,我的父母早就以為我的純血被玷汙了。”
不是每一個人的父母的都像哈羅德的父母一樣殘忍,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是坎伯蘭,哈羅德等人這樣叛逆。
從小到大家族對孩子們灌輸的思想就是純血的重要性。
大部分的貴族都不會做出毀壞自己清白的事,因為他們知道,這件事對於一個家族來說有多重要。
可坎伯蘭就是叛逆的。
他早就告訴過父母,自己喜歡哈羅德,以後也隻想跟哈羅德在一起。
甚至,他還欺騙了父母,說魔法紋路也是因為哈羅德而消失的。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坎伯蘭的父母在這幾年,幾乎每分每秒都在監視著坎伯蘭。
後來坎伯蘭順利從魔法學院畢業,入職魔法協會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自己的父親談條件。
他說自己會努力工作,從魔法協會的底層爬到父親所在的位置,讓父親下輩子也享受著人上人的待遇。
但是父親也要答應他,讓哈羅德從繁育所裡出來。
父親同意了,他許諾給坎伯蘭,他隻要能職位晉級就會去繁育所,讓哈羅德暫時休假一段時間。
坎伯蘭做這些事情實在是太過於生疏和青澀,他甚至有些後悔剛才跟哈羅德一起洗澡的請求了。
被按在了洗手池上親,襯衣半解開,薄薄的胸肌袒露在空氣中,坎伯蘭身子一顫。
哈羅德許久沒有過這種像是活著的好心情了,他抓著坎伯蘭的腰,壓著欲望,向後退了一步說道“來吧。”
坎伯蘭卻用腿將他勾回來了,紫眸裡滿是笑意和濃烈的,令人無法忽略的笑意,柔聲說著“你來吧,我怕你疼。”
聽了這句話的哈羅德突然將手撐在了洗手台的台麵上,另一隻手則是捂著臉,淚水卻順著指縫流出。
坎伯蘭不知道自己哪裡刺激到哈羅德了,他愣了一下用雙臂環繞住哈羅德,他不怎麼會說話,卻想安慰一下哈羅德。
從來沒有人會問哈羅德在做這些事的時候疼不疼,坎伯蘭是唯一一個,因為擔心哈羅德疼,而主動獻出自己的人。
那天過後,坎伯蘭還是保持著過來的頻率。
哈羅德的心情也隨著坎伯蘭的到來而開心了不少。
直到,坎伯蘭母親的出現。
坎伯蘭的母親在進入他的房間時麵露嫌棄之色,與坎伯蘭相似眸子裡的厭惡感幾乎要溢出了。
如果想讓坎伯蘭好,那就讓坎伯蘭的生活回到正軌。
坎伯蘭的父親因為坎伯蘭的叛逆,一直在生氣,如果還是這麼下去,坎伯蘭也會被送入繁育所。
這是坎伯蘭母親透露給哈羅德的事情。
坎伯蘭的母親並未細說,她語氣平淡的像是在敘述一件跟自己和家人完全無關的事。
如果是以前的哈羅德,可能會當坎伯蘭的母親在說什麼屁話。
但是現在的哈羅德絲毫不懷疑坎伯蘭母親這些話的真實性。
因為他早就見識過了貴族們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