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熙一身明黃龍袍立於大殿內,看著跪伏在地的小太監和那一排排如木偶般的死士,氣的不行。
“全都變成這樣了”蕭景熙咬了咬牙,呼吸都變得有些粗重。
“殿、殿下”"跪在地上的小太監渾身發抖,額頭緊貼青石地磚,冷汗早已浸透了衣衫。
他的聲音顫抖著,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那個樊星他他的手段太過詭異。屬下親眼看到,他隻是輕輕一揮手,這些死士就”
蕭景熙眼中寒光閃爍,什麼都沒說呢。
小太監就被這眼神嚇得魂飛魄散,連連叩首,額頭撞擊地麵發出“砰砰”的聲響:“屬下該死!請殿下恕罪!請殿下恕罪!”
一陣夜風從敞開的殿門吹入,吹動了燭火,火苗劇烈搖晃。
殿內的香灰氣息更濃了,幾乎要讓人窒息。
蕭景熙皺了皺眉,看向窗外濃重的夜色。
就在此時,殿外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蕭景熙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來了。”
蕭硯緩步走入殿內,他身上的錦袍料子極好,腰間的玉佩隨著步伐輕輕搖晃,發出的聲響。
“王叔深夜來訪,有何貴乾?”蕭景熙開口問道,語氣中帶著試探。
他與這位攝政王之間,明麵上是叔侄,實則各懷心思。
蕭硯向來行事莫測,此時不請自來,必有深意。
蕭硯負手而立,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那些失去神魂的死士。
他的眼神很特彆,像是在打量一件稀罕物件:“聽聞太子今晚要會客,想來事關重大,本王便過來看看。”
說著,他的視線在那些死士身上停留片刻。
“這些人倒是有趣。”
他說“有趣”二字時咬字很重。
蕭景熙眉頭微皺,正要說話,殿外又傳來一陣嘈雜。
“啟稟殿下!”一個內侍快步走入,跪地稟報,額頭抵地,聲音發顫,“樊、樊星到了。”
蕭景熙與蕭硯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神色,沉聲道“讓他進來。”
樊星踏進大殿時,一襲紅衣如火,顏色鮮豔得刺目,與這肅穆的大殿格格不入。
他麵容姣好,膚色瑩白,一雙丹鳳眼略略上挑,眼波流轉,步伐很輕。
他的目光在殿內掃視一圈,掠過那些精致的陳設、古樸的屏風,最後落在那些失去神魂的死士身上。
看到這些如木偶般僵立的屍體,他唇角微微勾起,抬眸看向蕭景熙,眼中帶著幾分戲謔“太子殿下,可還喜歡?”
說著,他的目光落在蕭硯身上。
蕭硯立在一旁,目光冷冽地打量著樊星,明明穿著豔麗的紅衣,眉目如畫,舉手投足間卻透著一股令人不舒服的感覺。
尤其是那雙眼睛,看似含笑,實則深不見底。
“這位是攝政王。”蕭景熙冷聲道,龍袍下擺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擺動,“孤的叔父。”
“原來是攝政王殿下。”樊星微微行禮,其實已經看出來了一些,“久仰大名。”
蕭硯沒有答話,隻是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