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
1蕭硯說話是彎彎繞繞的那種,樂霆性子是那種大大咧咧的。(章末會發互動的段子)
2樂霆是黑皮硬漢受
——
蕭硯是在一片黑暗中醒來的。
空氣中彌漫著陳腐的氣息,混合著一股朽木的味道。
長明燈早已熄滅,周遭一片死寂,隻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水落到地上的聲音。
他試著動了動,發現自己躺在一具冰冷的棺槨裡。
指尖觸碰到棺內壁上密密麻麻的符文,這些符文不是尋常能見到的,倒像是某種鎮壓之術。
他本該死在那場爆炸中。
他還記得看到的畫麵,火光衝天的皇城,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還有被炸毀的身體。
但此刻,他卻完好無損地躺在這裡。
體內的靈力雖然微弱,卻並未完全消失。
棺槨很大,至少能容納兩人並排而臥。
從工藝來看,這應該是一具貴族墓中的陪葬棺。
內壁和棺蓋上雕刻著繁複的紋飾,有龍鳳呈祥,也有山水人物,筆觸細膩,一看便是名家手筆。
就在此時,一個發著光的珠子突然出現在眼前。
“哇!宿主你醒來啦~”一個活潑的電子音在腦海裡響起。
蕭硯眉心微蹙,雖然他從小修行,見過不少奇怪的東西,但會說話的光球倒是頭一回見。
“宿主你好,我是反派保護協會,係統編號c088。”
“在浩瀚宇宙中的數億位麵小世界中,有無數身世可憐被欺負黑化的反派,而我們!反派保護協會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這群即將成為反派的小可憐們。”
“將目標任務的黑化值降為0就算是完成任務,當任務完成後宿主可以選擇繼續在這個世界中生活,又或者在原世界內複活。”
蕭硯聽完c088的話,忽然低聲笑了起來。
笑聲在狹小的空間內回蕩,帶著幾分詭異的回音。
“反派保護協會?”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嘲諷,“那不知道,我算不算是反派?”
從小因身世不明被排除在皇位繼承之外,他用了十幾年時間布局謀劃。
為了達到目的,不知害了多少人。
那些死在他手下的人,每一個都是帶著不甘和怨恨離開的。
若說反派,他豈不正是最合適的人選?
蕭硯閉上眼睛,陳年舊事如潮水般湧來。
那是他第一次站在金鑾殿上的場景。
年幼的他穿著不合身的朝服,戰戰兢兢地向父皇行禮。
他記得自己當時想方設法找來最好的衣料,讓母妃連夜趕製的朝服。
他以為,隻要自己足夠努力,就能得到父皇的認可。
可換來的隻是一句冷冷的“退下”。
那次之後他就明白了,有些東西,生來就注定得不到。
父皇從未正眼看過他。
因為他是個不被期待的孩子,母妃出身低微,連個正經的封號都沒有。
從小,他就被排除在皇位繼承序列之外。
那些所謂的兄弟,見了他都要冷嘲熱諷一番。
說他是野種,說他不配姓蕭。
母妃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溫暖。
每當他被其他皇子欺負後躲在偏殿哭泣,母妃都會輕輕抱住他,一遍遍撫摸他的頭發。
“我的硯兒,要堅強。”她總是這樣說,“這世上沒有白吃的苦,總有一天,你會明白這些苦難的意義。”
可這份溫暖沒能持續多久。
他十二歲那年,有人在朝堂上彈劾母妃私通外臣。
他記得那天早朝時的情景,那些大臣們義憤填膺的樣子,父皇隱含怒意的眼神。
父皇連審問都懶得做,直接下了旨意,將母妃押入冷宮。
母妃被拖走時,他想衝上去阻攔,卻被侍衛攔住。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母妃被人推搡著帶走,看著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長廊儘頭。
臨行前,母妃將一枚玉佩塞到他手中,紅著眼睛說:“硯兒,答應娘,要好好活著。活到最後。”
那是他最後一次見到母妃。
三日後,太監來報,說母妃服毒自儘了。
“死得倒是乾脆。”父皇隻說了這一句,連屍首都懶得過問。
蕭硯跪在雨中,手中緊緊攥著那枚玉佩。
那時他才知道,所謂的骨肉親情,在權勢麵前不值一提。
那枚玉佩,成了他唯一的念想。
上麵刻著“持心養性”四個字,是母妃臨終前留給他的遺言。
可他已經不需要這些了。
從那以後,年幼的蕭硯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個世界上,想要活下去,就必須變得強大。
比那些傷害過你的人更加強大。
他開始學習,學習兵法、學習修行之法,學習古書陣法。
白天陪在父皇身邊裝作恭順,夜裡就獨自一人鑽研。
那些曾經欺負過他的皇子們,漸漸發現這個不起眼的弟弟似乎變了。
他的眼神越來越深邃,笑容越來越疏離。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沒人在意這個無足輕重的皇子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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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大皇子的貼身侍衛突然暴斃。
那個侍衛,就是當年誣陷母妃的人之一。
驗屍的禦醫說,那人是中了一種極為隱蔽的毒。
可等查到源頭時,卻發現證據已經消失得一乾二淨。
這樣的事情後來又發生過幾次。
每次都是那些曾經傷害過他和母妃的人。
他們或暴斃,或失蹤,或發瘋,卻永遠查不到真相。
朝中漸漸傳出流言,說這個不受寵的皇子心思歹毒,暗中使用邪術。
可等人們反應過來時,蕭硯已經成了不可忽視的存在。
他的修為深不可測,在朝中也培植了不少親信。
那些曾經輕視他的人,現在見了他都要客客氣氣地。
父皇雖然依舊不喜歡他,卻也不得不承認他的能力,封他為攝政王。
可蕭硯知道,這個位置不過是個籠子。
父皇是在用這個虛職來限製他的行動。
沒關係,他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