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板不但沒生氣,反而笑得更加放肆“怎麼,小夥子也想試試?來來來,讓哥哥告訴你,小林這腰有多軟。”說著又想去摸林桑榆的腰。
“哢嚓”一聲,裴辭手上一用力,許老板的腕骨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響聲。
“啊!”許老板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額頭上瞬間冒出冷汗,“你敢”
“許老板。”裴辭聲音冰冷,又加了幾分力道,“我這人脾氣不太好,要是讓我再看見你碰他一下,就不是捏斷手腕這麼簡單了。”
“你特麼找死!”許老板疼得齜牙咧嘴,但還是死鴨子嘴硬,“你知道老子是誰嗎?這條街都是老子的地盤!信不信我讓你在這混不下去!”
“那要看看許老板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裴辭冷笑一聲,鬆開了手。
許老板揉著發紅的手腕,眼神凶狠地在兩人身上掃視。
他見林桑榆躲在裴辭身後瑟瑟發抖的樣子,心裡邪火更盛。今天這一鬨反倒把他的興致給勾起來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許老板慢條斯理地戴上金戒指,眼神卻愈發放肆地盯著林桑榆,“小林,沒想到你還藏了這麼個幫手,不過這條街是我說了算,你們給我等著。”
臨走前,他還伸手想摸林桑榆的臉,被裴辭一巴掌打開,卻也不惱,反而笑得更加淫邪“小美人,改天我們再好好聊聊房子的事。”說完意味深長地舔了舔嘴唇。
直到許老板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林桑榆才癱軟下來,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
他本能地往裴辭那邊靠了靠,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感到一絲安全。
“沒事了。”裴辭看他臉色發白,趕緊扶住他,輕聲安慰道,“有我在,不會讓他再碰你。”
林桑榆點點頭,聲音還帶著些許顫抖“謝謝你。”
小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這許老板今天是吃錯藥了?往常雖然也對桑榆哥有想法,可從沒這麼明目張膽過啊。”
“嗬。”裴辭冷笑一聲。
這種人渣見一個想一個,有了欲望就得寸進尺,什麼喪儘天良的事都乾得出來。
他看著林桑榆還在發抖的雙手,心裡一陣煩躁。
這許老板應該在這條街上確實有些勢力,看來得儘快想辦法解決林桑榆的住處問題了。
從那天起,裴辭就在按摩店裡暫時住了下來。
每天晚上,他就睡在後麵的按摩床上。
雖然木板床硬得很,但好在床單被套都是林桑榆自己洗的,帶著一股淡淡的肥皂香,倒也睡得安穩。
他跟小趙商量好了,反正店裡上午也沒什麼客人,他可以睡到自然醒。
白天就在店裡幫著收拾收拾衛生,整理整理床鋪,順便照看著林桑榆。
有客人來,他就坐在前台看著,生怕再有人對林桑榆動手動腳。
每天清早,他都會去買兩個肉包子,一個自己吃,一個給林桑榆。
那是街口王婆婆攤子上的,餡料實在,皮薄餡大,一咬一嘴油。
雖然林桑榆總是推辭說“不用麻煩”,但最後還是會接過來,小口小口地吃掉。
每次看到他吃完後意猶未儘地舔著嘴唇的樣子,裴辭心裡就一陣發軟。
日子就這樣平靜地過了幾天。
這天最後一個客人剛走,外麵的路燈就都滅了。
初秋的夜風帶著絲絲涼意,吹得門口的廣告牌“吱呀”作響。
裴辭幫著收拾完房間,把地板拖得乾乾淨淨,又把按摩床上的床單換了新的。
做完這些,他就坐在櫃台邊,靜靜地看著林桑榆整理賬本。
“桑榆。”裴辭突然開口,聲音放輕,“我看了一間房子。”
林桑榆的手指停了下來,他微微抬頭“嗯?”
“是城西那邊,一個姓張的老太太家的。”裴辭看著林桑榆的側臉,“老太太家院子裡的偏房。房租不貴,一個月十塊錢,水電都包含在裡麵。院子裡有口水井,廚房是公用的,但老太太說可以讓我們隨便用。”
林桑榆愣住了,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賬本的邊緣“我們?”
“對啊,”裴辭笑了笑,“我們一起住,房租平攤,一個人才五塊錢。我這些天在供銷社乾活,一晚上能賺個三四十,完全負擔得起,而且那間屋子挺大的,放兩張床綽綽有餘。”
說著,他又補充道“而且我這人力氣大,能照顧你。你呢,又會做飯,手藝還好。咱們互相有個照應,多好。”
林桑榆低著頭沒說話,手指還在賬本上來回摩挲,睫毛微微顫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彆多想。”裴辭看出他的猶豫,趕忙解釋,“我是真的想跟你一起住。這些天相處下來,我覺得我們挺投緣的。那個院子裡住的都是老實人,左鄰右舍也熱心,比你一個人住外麵安全多了。”
“可是”林桑榆的聲音很輕,似乎在猶豫。
“你要是擔心我,儘管讓小趙打聽打聽。”裴辭認真地說,“這些天我在供銷社乾活,從沒偷過懶,挑重活也是搶著乾,我這人品性,街坊鄰居都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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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桑榆抿了抿嘴唇,臉上露出一絲苦澀“我不是擔心這個。隻是我一個瞎子,會給你添很多麻煩的。我連自己的衣服都要摸很久才能分清正反。”
“胡說。”裴辭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你哪裡麻煩了?這些天我看著,你樣樣都做得很好。而且”
他頓了頓“你不是還給我按摩解乏嗎?每次被你按完,我都覺得整個人都輕快了。”
林桑榆被他這麼一說,白皙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連耳尖都紅了。
“你要是實在不放心,我們先試住一個月。”裴辭循循善誘,“要是覺得不合適,你隨時可以搬走。反正你這兩天就要搬出家屬院了,總得找個地方住吧?”
他看著林桑榆低垂的睫毛,又補充道“而且那邊位置好,離按摩店也近,走路隻要十分鐘,早上我還能繼續給你買包子吃。”
林桑榆沉默了許久,久到裴辭都有些忐忑了。
終於,他輕輕點了點頭“好。”
“太好了!”裴辭忍不住笑出聲來,“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我就去跟老太太說,交定金。”
第二天一大早,裴辭給林桑榆買完包子,就直奔那間房子。
清晨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紅磚牆上透著一股子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