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城北花樓一條街,此刻正是熱鬨的時候。
每個花樓都是燈火輝煌,整條街簡直就是全城最亮的地方了。
醉月樓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每月初一是全城花樓頭牌錦雪容的演出,
外來的商戶,城裡的讀書人,商戶,有點小錢的老百姓哪個不想來湊個熱鬨,一睹這滄州城頭牌的美貌!一聽這絕世美人的琴音!
醉月樓大廳,圓形的舞台,從樓頂直直垂下幾抹白色透明紗幔,隨風搖擺,顯得分外蠱惑。
舞台上醉月樓有姿色的哥兒們正妝容精致,衣著清涼的跳著舞,舞台側後方自有配樂師傅。
而舞台外的大廳,早已密密麻麻的擺滿了桌子,每個位置上都有人,就連二樓雅間也早已被訂購一空。
二樓其中一間雅間,一個外地商人被三個本地商鋪老板圍坐中間,
外地商人姓辛,身材不胖不瘦,麵容姣好,三人稱她為辛老板,辛老板左手邊坐著本地一家開雜貨鋪的趙老板,
右手邊第一位是開布莊的孫老板,第二位是成衣鋪的周老板,周老板和孫老板還是表親關係。
趙孫周三位老板皆是膀大腰圓,身邊都坐著個醉月樓的小哥兒,小哥兒們坐在這些個膀大腰圓的老板身邊,仿佛現實版美男與野豬,
即便如此,每個小哥兒還是使出渾身解數,身姿妖嬈的給貴女們倒著酒,醉月樓的小哥兒們,那可都是要錢的主兒!
隻不過趙孫周三位老板襯得辛老板格外英俊,三位小哥兒時不時的借辛老板洗洗眼睛,倒也還忍得下。
幾人對窗而坐,窗戶一推開,便能看到樓下的舞台。
待幾人喝過第一輪酒後,趙老板誇道,
“辛老板一看就是個潔身自好的人!不像我們這些俗人,就喜歡喝花酒的時候找哥兒陪著!”
說著趙老板摟過旁邊坐著的小哥兒,香了一口!
孫老板給辛老板倒了杯酒,笑道,
“辛老板就算是再潔身自好,也該看看咱們滄州城最絕的美人!來得早不如來的巧,你啊!正好趕上今日滄州城頭牌雪容美人的演出!
那頭牌可真不辜負他的名字,長的那叫一個花容月貌啊!”
孫老板旁邊的小哥兒聽到她誇錦雪容,故作吃醋道,
“孫老板~您隻顧頭牌的美貌,怎麼奴家的美貌您就看不到呢~”
孫老板一聽,立刻轉過來看著身邊小哥兒,
不愧是醉月樓的哥兒,那燭火下的美貌,硬生生拔高好幾分!可謂是燈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
孫老板臃腫的手臂忙攬上小哥兒的細腰,蘿卜粗的手指還不停的在小哥兒身上揩油。
“誒呦,小美人,這是吃醋了?”
小哥兒矯揉的推開孫老板的胳膊,嗔道,
“奴家哪敢吃頭牌的醋啊!那可是我們醉月樓的頭牌,雪容哥哥的美貌自是奴家比不上的~”
周老板看著自家表姐跟小哥兒的互動,對辛老板笑道,
“辛老板,你看,這醉月樓自家的小哥兒都承認不如那頭牌漂亮,你可以想象這錦雪容到底有多美了!保準不讓你失望!”
聽著幾人如此推崇錦雪容的美貌,辛老板笑著道,
“看看也好,可以回去給我家夫郎們講講這滄州城的盛景!”
辛老板笑著飲儘杯中酒。
窗外,扶風帶著蘇鬱路過辛老板她們這間雅間,朝著定好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