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說了實話,我也看不慣你!
“蘇鬱,你手上的傷就用我帶的藥吧!”
許霽月說著轉身回到主座旁邊的桌子上,拿起放在桌上的三瓶傷藥,
放到蘇鬱手邊的桌上,自己順勢坐下,笑道,
“我幫你換藥吧,我帶的這個藥見效特彆快!保證比那什麼醫館開的藥好的快得多!”
許霽月說完就往蘇鬱包紮的那隻手望去,眼裡透露著期待。
先不說接受藥不接受,蘇鬱可不敢讓許霽月幫她上藥,
她信許霽月會打人,她可不信許霽月會幫人上藥,
就他那金尊玉貴,粗手粗腳的樣子,她一點都不敢讓他幫忙上藥!
蘇鬱正要搖頭拒絕,安洵適時出聲,
“多謝許公子美意,洵幫主君上藥就行了。”
安洵此話一出,蘇鬱立刻讚許的看向安洵。
安洵望著蘇鬱的樣子,笑著對蘇鬱道,
“洵兒手輕,幫主君上藥必不會弄疼主君。”
蘇鬱望著安洵連連點頭,
“沒錯!”
蘇鬱轉向許霽月解釋道,
“安洵手輕,我回來之後,是他一直幫我上藥,手很穩,把藥給他就行。”
許霽月一聽很是不高興,見到蘇鬱的喜悅都降低了幾分。
蘇鬱說完這句話後,才反應過來,她剛才被這兩個人繞進去了,
“許公子,抱歉,我剛才說錯了。”
許霽月聽到蘇鬱的話,眼睛頓時一亮,以為事情有轉圜,
誰料蘇鬱竟把他放在她手邊的三瓶金瘡藥,往他身邊推了推,
“知府家的金瘡藥自是極好的,可我這等小傷,市井醫館的金瘡藥便可痊愈,用不著這麼名貴的藥。”
許霽月語氣僵硬道,
“你知道我是知府家公子?”
蘇鬱笑道,
“許公子不曾隱藏名諱,更不曾掩飾自己的行為舉止,這很難猜嗎?”
許霽月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即便我是知府家嫡子又如何,你這傷是我造成的,我便應該負責,
給你送藥再正常不過,你為何不願接受!”
蘇鬱瞥了眼肉疼的青山,垂眸輕笑道,
“許公子這藥想來應該名貴的很,我怕是無福消受,還是拿回去吧。”
許霽月皺眉,
“你怎知名貴?我送你便送你了,幾瓶傷藥而已,難道我還送不起了!”
蘇鬱搖頭道,
“瞧著許公子身邊這位小侍的表情,我是斷斷不敢受藥的,
彆連累公子無法跟家裡人交代,那我可就更沒法跟許知府交代了。”
許霽月一記冷眼掃向青山,青山肉疼的表情沒來得及收回,被許霽月明晃晃的收入眼裡,
狠狠瞪了一眼青山,青山連忙訕訕的低下頭。
許霽月看著蘇鬱冷淡的樣子,想到她再三拒絕,頓感沒麵子,
騰地一下站起來,強硬道,
“不用你跟我娘親交代!幾瓶傷藥而已,我許霽月還是送得起的!
既然你不用我幫你上藥,那我便先走了,明日再來看你!”
說罷,許霽月氣衝衝的帶著青山朝門外走去,院裡跟著他的七八個護衛也一同嘩啦啦跟著走了。
蘇鬱頓時鬆了一口氣,身體靠在椅背上。
一抬眼,便看到了安洵微笑的模樣,眼裡泛著柔波,仿佛能包容她整個人一般,
“主君可是累了?”
安洵溫柔的嗓音關心道。
蘇鬱立刻坐直了身體,轉向安洵,
“我沒事,倒是你,一直站著累不累,快坐下吧,
在自己府裡,你又不是下人,乾嘛一直站著。”
安洵柔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