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英傑盯著對方的眼睛,沉聲說道“我當時早該猜到的,陸辰跟蹤李宗,而你是第一個接到消息的人,之後我們在抓捕的路上就遭遇了埋伏。”
“再有,我記得那名線人也是你介紹給我的,對嗎?”
呂言猛地站起,眼睛狠狠地盯著譚英傑,俄頃,他笑了,放聲大笑。
“沒錯,是我乾的,一切都是我乾的!”
呂言歇斯底裡地狂吼,可譚英傑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他問道“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組織好像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沒做過?”
呂言怒道“是啊,我在分部乾了這麼多年,到現在還是個3級執事,而和我同一批入職的人,現在都已經升到了1級執事,甚至已經坐到了主任的位置。
憑什麼?”
他伸手指著譚英傑的鼻子“這些年來,我立的功勞最多,得到的榮譽最多,加的班還是最多。可就是上不去,這一切就是因為我的身後沒有背景,沒有一個好爹媽。
可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竟然被分配到了這麼一個破地方,攤上你這麼一個無能的領導。”
聽到自己手下的怒罵,譚英傑並沒有發火,隻感覺眼前這個人實在是太官迷了,對職務的晉升有著強烈的執念。
平日裡特愛出風頭,就連年底的文藝演出也必須站在c位,就是為了能讓上麵視察的領導多看自己一眼。
想到這裡,他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俄頃,他搖了搖頭淡淡說道“就為了這?你就選擇出賣組織、出賣同事。”
呂言嘿嘿一笑“沒錯,隻要能出人頭地,就是出賣自己的靈魂又如何,這個社會不就是這樣嗎?
有奶不一定是娘,可有權有錢就一定是爺!”
現在既然已經撕破臉,呂言算是徹底放下了偽裝,將自己最真實的樣子赤裸裸地暴露出來。
“你真是不可救藥!”
譚英傑即便平時脾氣再好,此時卻再也控製不住了,伸手一抓從物品欄中取出古劍,與此同時,呂言則從物品欄中取出一套仿生機甲。
在靈力的催動下,這台機甲好像瞬間被賦予了生命般活了過來,揮舞著粗壯的合金手臂,朝著譚英傑狠狠打來。
譚英傑冷哼一聲“你以為你的這台破爛能擋住我?”
他左手掐住劍訣,劍身表麵光芒大盛,古劍淩空而起朝著機甲的身體刺去。
“轟——”
隨著一聲爆響,堅硬的鈦合金機甲好像紙糊般被飛劍洞穿,緊接著身上的零件瞬間解體,劈裡啪啦地灑落一地。
飛劍力道不減,閃電般徑直朝著呂言刺去。
而此時,譚英傑詫異地發現眼前方塊頭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枚玉符,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緊接著手指一用力,將玉符捏爆。
一道白光亮起,飛劍緊隨而至,刺入了那道白光中,從虛空中穿行而過,將身後牆壁洞穿。
白光散去,呂言的身體已經消失不見。
“傳送玉符?狡猾的家夥!”
譚英傑眉頭緊皺,這才明白對方的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