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華沉默了一會後認真的說道“自從第二次大崩壞後我本以為自己不會再有傳授武藝的機會了,沒想到現在就有了這麼多人。”琪亞娜一聽這話興奮的說道“哎!班長你真的要教我必殺技嗎?”符華沒有回答而是向琪亞娜解釋起了太虛劍氣的由來,琪亞娜和西琳都是一愣異口同聲的說道“原來是這一招嗎!”
二人都對學習太虛劍氣顯得都很興奮,琪亞娜在聖芙蕾雅的時候就對時諸趣的這招非常感興趣,揮揮手就能召喚出數柄飛劍多帥不過因為要和芽衣貼貼琪亞娜隻能放棄向時諸趣學這個的想法。至於西琳,她興奮單純是因為自己被這招打破防過現在可以用這招來折磨彆人了當然興奮。
符華繼續講解著不久之前才講解過的東西“太虛劍氣共有五蘊,心、形、意、魂、神。所謂心嗯,琪亞娜你和西琳都在學園裡接受過基礎的女武神心理訓練。那就劍心的簡化,是被奧托刪改過後用於培養女武神的版本。五蘊之中劍型與劍意都需要特定的兵刃,對你二人無用。劍魂雖說可以一試但對悟性的要求大高。”琪亞娜沮喪的說道“那不就是說,沒有適合我們的了?”西琳拍了拍琪亞娜提醒道“琪亞娜姐姐,班長姐姐不是還有一個神蘊沒說嗎?”
符華沉默了一會後說道“神者,變化之極也。無劍亦有劍,憑神化劍,劍氣自成,乃逼神蘊。”琪亞娜眼中仿佛往外冒著星星一樣說道“雖然完全聽不懂,不過聽起來似乎很厲害的樣子,不如教我這個吧?”符華歎了口氣解釋道“劍神的本質是塑造和對崩壞能的延伸,學習劍心和劍形隻是為了讓人體能夠操控更多的崩壞能,最終讓人體達到能夠役使劍神的基本要求。本來『心』和『形』的基礎打不好,『神』蘊肯定是學不會的。就像時諸趣『心』的基礎太差,所以可以控製的崩壞能太少每次隻有三柄劍氣。但琪亞娜或許你可以一試。你擁有律者的體質,而律者與生俱來就可以操縱大量的崩壞能。”
符華搖了搖頭說道“隻不過琪亞娜你們的基礎未穩又不像時諸趣一樣修練前四蘊,強行使用劍神隻會反受其害。不如跟我從頭開始,一點點循序漸進以此好好淬煉劍心。也許機緣到了,我就可以教你們如何使用它。”琪亞娜在西琳絕望的眼神中說道“好,可班長我們該怎麼開始?”符華閉上了眼睛說道“斷絕忘念,收束呼吸。”琪亞娜歪著腦袋說道“班長,這句話好難懂啊。”
符華歎了口氣說道“那我再講得直白些吧,所謂劍心,你把它理解成讓你進入某種狀態的方法。在比賽前放空自己的念頭,放鬆自己的身體。最終除了體內流動的力量之外,一無所知一無所覺。”
良久之後琪亞娜才進入狀態,可突然琪亞娜悶哼一聲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我感覺身體裡好像有什麼東西一口氣湧了出來,現在她已經突破到四肢了。”符華遺憾的說道“可惜,劍心需要從小悉心培養。而你的受訓又太晚,再加上遭遇離奇,心魔紛擾,沒法一蹴而就。”琪亞娜倔強的說道“那我就從現在開始,每天晚上都不停的訓練、不停練直到自己掌握它為止。”符華輕撫著琪亞娜的白發說道“聽好了,琪亞娜。今天我所教你的東西,你不必急於求成,隻要把它記住就好了。有朝一日你將其融會貫通、豁然開朗的時候會有用武之地的。”
……
在無窮深邃的黑暗之中,符華似乎在一片一望無際的骨白色沙漠之中。在這片死寂的大地之上,她和七位懷有共同目標的戰友即將迎來這場漫長戰爭的尾聲。不過在這場決定全人類命運的大戰終結後,他們之中還有人能站著迎接新的一天嗎?連符華的心中也沒有答案,凱文向她提醒道“華,要開始準備了。根據梅的測算,距離‘祂’的降臨,隻剩下最後一個小時了。”符華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沉默了片刻後她向在場最強的凱文說道“凱文,我希望在今天之後,人類能繼續走下去。”
凱文指著眾人身後的地球說道“會的,華。如果你還有一絲懷疑,就回頭看看我們身後的地球。”符華轉身看向那一顆湛藍色的星球,地球就一顆蔚藍色的彈珠懸掛於那無儘的深空之中。它那深藍色的孤線散發出溫暖的?暈,仿佛正努力抗拒著黑暗的擁抱。凱文在一旁解釋道“在月球上的每一次抬頭,形都會因為宇宙的黑暗和冰冷感到顫栗。但是即便如此,它仍然是有溫度的。因為地球孕育了我們,因為仍有星星在我們的頭頂閃著光。”
看著這顆熟悉來又陌生的星球符華不禁思考起此刻的地球上人們正在做些什麼,或許是在哀歎、哭泣、或者正在進行末日狂歡。現在來看地球發生的那些關於金錢、權力的故事都變得不再重要,如今重要的隻有未來。人類若是能繼續延續下去的話,隻要文明重新繁盛所有的痛苦與紛爭也將再次卷土重來。
但最終重要的都是未來,符華向凱文說道“對不起,凱文。對於我和梅博士之間的爭執,以及我對你說的那些話我很抱歉。”凱文搖了搖頭說道“華,對於可以托付性命的人不需要道歉。”符華疑惑的反問道“是嗎…那我該說些什麼?”凱文沉聲說道“承諾,如果我們中能有人活著走出這個戰場就必須承擔起更多的責任。梅所準備的那些方案,『聖痕計劃』、『火種計劃』、『方舟計劃』…儘管不是所有人都讚同這些方案。這些計劃會為人類的複興埋下種子,而我們中活下來的人必須嗬護這些種子避免它重蹈覆轍直到新的文明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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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文重新回到隊伍中說道“華,我相信能永久終結崩壞的希望就在其中。為了抵達那一天,人類肯定會犧牲很多。但人類永遠不會失去希望。”隨著凱文的話落符華也從夢中醒了過來,同一時間琪亞娜也清醒了過來。
琪亞娜撓著頭說道“班長,為什麼我又做了一個夢,還夢見自己站在一個像是月球的地方準備迎接一場大戰。我還夢見了一個男人對我說話,他的臉好熟悉可我明明完全不認識他。他還把我當成了一個叫‘華’的人。”符華沉思了一會後說道“琪亞娜,這些都是我的記憶。可能是因為一些我不知道的緣故,讓我們的意識交錯了起來。琪亞娜我要提前謝謝你,因為你的夢境我回憶起了過去的很多事情。”
符華長歎了一口氣坦白道“對不起琪亞娜,之前一直沒告訴你我的身份。不過其實我說出采你也難以相信,我的身份並不隻是天命的女武神。我的人生曆程實在有些太過漫長,長到可以追溯到你們所說的前文明。而我,則是那個時代的幸存者。”琪亞娜驚訝的說道“雖然我早就知道班長你不是普通人了,可真聽到了答案實在誇張到我不敢相信。”琪亞娜翻找了一番庇護所後問道“所以班長我們在實驗室裡找到的記錄全都是真的嗎?可那個和你說話的男人是誰?”
符華歎了口氣說道“凱文·卡斯蘭娜,你們卡斯蘭娜家血脈的源頭。前文明終焉之戰的幸存者,人類最強的保護者之一。如果在那場爭鬥中蘇真的能要了他的命或者將他永久封印,一切本該如此。但終焉之戰的代價太大了這場戰鬥改變了我,也改變了凱文。終焉之戰失敗後凱文重整了梅比烏斯博士所創立的‘世界蛇’,開始並執行起了梅博士遺留的人類複興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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