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對方的挑釁,蕭懷安笑了笑說道“本侯這一次的確沒能想到你們動作這麼快,隻是也僅此一次。至於這從未跳出他人掌心之言,還是莫要說的太早!”
蕭懷安眼眸之中浮現一抹冰冷,不得不承認這一次的確輸的很慘,不過也隻有這一次
他不再廢話,上前兩步揭開了對方的麵具,看清麵具之下那張臉時,他與吳奎同時一怔
“竟然是你!”
麵前男人發出兩聲冷笑,繼而說道“沒想到會是我吧?”
蕭懷安和吳奎臉色變得陰沉起來,這麵前的人他們都認識,乃是平陽公主的夫婿,也就是如今的駙馬都尉廖俊!
平陽公主乃是先皇的女兒,不過早在多年以前就病逝了,這失去了公主的駙馬,自然也就無人在意了
廖俊見二人都不說話,於是大笑起來
“怎麼不說話,見到本駙馬還不行禮嗎?”
蕭懷安最先反應過來,搖了搖頭說道“本侯的確沒想到是你,自平陽公主病逝,已經多年沒有見過你,本侯都快忘了有你這麼一號人物!”
廖俊聽聞此言頓時大怒“彆在我麵前提那個女人,若非是她,我廖俊豈會淪落至今!
我廖俊讀書數十載,為的是施展抱負位極人臣,卻不想一朝為駙馬,功名儘失,前途儘毀!
那個女人對我呼來喝去,玩膩了就扔到一邊不管不問,我忍辱負重這麼些年,沒想到最終還是栽在你們手裡!”
廖俊深吸口氣淡淡說道“吳奎!蕭懷安!你二人深受皇帝器重,是不會懂我廖俊之悲哀!
你們沒有體會過,數十年奮發被一朝否定的滋味,公主駙馬說的倒是好聽,其實無非就是靠女人賞飯吃罷了!”
他脖子往前一伸,大聲說道“來啊!殺了我,提著我的首級去換功勞!”
蕭懷安見狀先是沉默旋即笑了一聲,這聲音落到廖俊耳中卻是成了妥妥的嘲諷
“你在笑什麼?”
蕭懷安緩緩說道“你說了這麼多,本侯也聽明白了,無非就是將一切罪責攬在了自己頭上,想要告訴本侯,你就是那一切的主導者!”
廖俊聞言大笑出聲“寧安侯,你未免太過多疑了一些,我廖俊就是一切的主謀,我是此地的寨主,也是暗中向北墨輸送軍械的罪魁禍首!”
“不!你不是那幕後之人,隻不過是出來頂罪的替罪羊!”
蕭懷安湊到廖俊耳邊,輕聲開口“彆以為我不知道,這幕後之人是沈岩庭,本侯不是傻子無需說這些話來哄騙於我!”
廖俊眼神頓時一變,但旋即就恢複如初
“隨你怎麼說吧,到這個時候,我已不想辯駁!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想要活命就收斂鋒芒,羽翼過於豐滿,容易折斷!”
蕭懷安聽出了對方話中的含義,卻隻是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多謝駙馬的提醒,隻是收斂鋒芒不過是苟且之法,我蕭懷安生來便做不得那一套!”
說著他便不再理會廖俊,獨自邁步走了出去
也在這個時候張振前來稟報,說是那木屋之後有一條密道可以直通山下
蕭懷安聞言不禁一笑,看來這廖俊連寨主都不是,隻不過是一個炮灰
沒多久吳奎也走了出來,開口說道“侯爺!這廖俊畢竟是駙馬,此事我都衛司無法越權行事,還需稟報陛下!”
蕭懷安點了點頭說道“先將這些人押送回去,看看能不能從他們的嘴裡撬出更多有用的線索,明日一早在稟報陛下,由陛下定奪!”
吳奎想了想便也隻有這個辦法了,畢竟這件事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已經算是無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