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後皇帝這才平息了怒火,哪怕他昨日已經知曉此事,可是現在又聽了一遍還是忍不住的心生憤怒
北墨狼子野心這麼多年一直處心積慮想要南下入侵,先前因為鐵礦不足和鍛鐵工藝不先進的原因,北墨軍隊的軍械一直處於一個很緊缺的狀態
可是現在,這個狀態卻被打破了,還是被他淩國給打破的,皇帝如何能夠容忍
其實顧澤很清楚這些事情到底是誰所為,放眼整個淩國有膽量這麼踐踏皇權的,除了沈岩庭還能有誰呢?
可是正如先前所言,沈岩庭此人很特彆,其一他是兩朝元老半輩子的丞相,在朝中根基深固,六部九寺不知道有多少他的人
其二,也是至關重要的一點,那便是沈岩庭是先皇欽點的輔政大臣。
雖說自顧澤登基後,輔政二字早已名存實亡,可是不得不承認,沈岩庭對於淩國的影響力還要超過他這個皇帝
兩個原因相加在一起,導致掌握生殺大權的皇帝不能像對待其餘官員那樣對待沈岩庭
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將沈岩庭按的無法翻身的情況下,貿然去動他定會激起大亂,如今的淩國外患嚴重,經不起內憂了
所以顧澤很清楚這些事情都是沈岩庭乾的,但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隻能讚歎一聲高明,除此之外還能做什麼呢?
一邊是做了半輩子的丞相,一邊是隻當了八年的皇帝,孰強孰弱一目了然
沈岩庭太過聰明,隻可惜他的聰明沒有用對地方!
顧澤深吸口氣,目光掃過沈岩庭旋即落在蕭懷安身上,開口喊道“寧安侯!你可還有什麼想要補充的?”
聽到這話,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今日寧安侯從始至終還沒有說過一句話
或許是因為先前被吳奎所說的事吸引了注意力,以至於連沈岩庭自己都忘了,殿內還有這麼一個難纏的人物存在
聽到皇帝叫他,沈岩庭不禁有些緊張起來,昨日之事還曆曆在目,若是這蕭懷安退而求其次,來告他沈岩庭貪汙受賄,這照樣是個大麻煩
他此時在想,蕭懷安知道他的茶葉放在何處,是否知道其它東西的位置!
這麼想著,沈岩庭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蕭懷安走出隊列,恭敬一拜繼而說道“回稟陛下,微臣已經沒有要補充的了!
隻是微臣諫言,請陛下加強對地方州府的監察,避免此等事情再次發生!”
顧澤聞言點了點頭說道“你的諫言,朕應下了!都衛司、都察院,你們可聽到寧安侯的諫言?”
吳奎同兩位禦史當即應聲道“微臣遵命!”
“記住朕今日的話,此後若是還有這等事情發生,就該輪到你們掉腦袋的時候了!”
皇帝此話一出,吳奎倒是一臉平靜,反觀馮林和曹昌身子齊齊一顫,冷汗瞬間打濕後背,連忙應聲
“微臣謹記!”
顧澤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起身準備離去。王德順見狀剛想高唱退朝,卻是注意到皇帝停了下來
顧澤冷哼一聲,冰冷且充滿殺意的聲音回蕩在大殿
“君臣之間,有些話原本不用朕明說你們也應當明白!可今日朕卻是不得不說上一句!”
他略微停頓一下,目光掃過殿內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