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蕭懷安此話一出,其餘兩人神色各異
劉文茂目瞪口呆,顧澤卻是眼含笑意!
在二人的注視下,蕭懷安繼續說道“張培在戶部多年,期間培養了無數親信,下屬各個衙門,從上到下所有大小官員幾乎都是他與陸之運一手提拔!
所謂官職於他而言並不能起到限製,就如現在這般,他即便不是侍郎,但依舊做著侍郎該做的事!
除此之外,他是沈岩庭的心腹,更是丞相一黨的主要官員!張培牽扯著太多人的利益,而一旦動了張培就是在變相的與丞相一黨數十位官員開戰!
如陛下所言,這些人背後的家族皆是遍布淩國各地,眼下與其鬨翻並不是明智之舉!
但微臣卻認為,張培並不是不能殺,隻不過之前的罪名不夠!
如果張培謀反,便是妥妥的誅九族之罪,朝中官員他的那些同黨,為了自保為了不損失太多利益,自然不敢出言駁斥!
故而微臣認為,欲要殺張培收戶部,那麼就必須以謀反之罪論處!”
劉文茂聽完蕭懷安的話,頓時明悟了不少,雖說這種往他人頭上扣屎盆子的行為不是太妥帖
但想要當著丞相一黨官員名正言順誅殺張培,那隻有用此等手段
而一旦張培被殺,皇帝會在第一時間往戶部安插人手頂替右侍郎之職
屆時兩位侍郎都是皇帝的人,聯合起來完全能夠將陸之運這個名義上的尚書架空
至於底下人更容易解決,皇帝在背後撐腰,借機整頓戶部,這些人還不都得完蛋?
這是劉文茂不知,如何讓張培謀反呢?
那老東西雖然私下裡有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但平日裡行事謹慎,想要讓他謀反絕對不可能!
皇帝微微點頭,但旋即就和劉文茂想到了一處
“讓張培謀反,這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怕是不容易!
張培在朝中多年,他不可能謀反,也沒有膽量謀反!”
“陛下所言沒錯!”
蕭懷安繼續說道“讓張培主動謀反是不可能的,但我們可以讓其他人謀反!
張培獨有一子,在雍州老家居住,如果此人不滿陛下降職於其父,拉上雍州張家舉兵謀反,且打著張培的旗號,如此一來張培必死無疑!
坐實了謀反之罪,陛下便可借此接手戶部,即便還剩下一個陸之運也是掀不起風浪!”
顧澤微微點頭,他的心裡已經有了決斷,不過還是出言詢問
“那依你所看,如何讓張培之子舉兵謀反,他雍州張家從哪裡聚集兵馬?”
對上皇帝的目光,蕭懷安頓了頓,隨即沉聲開口
“陛下不是有一支私兵嗎?”
此話一出,一旁的劉文茂頓時眼皮子一跳,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皇帝
私兵?皇帝暗中居然養著私兵?
劉文茂一時驚詫難言,可見皇帝的臉色他便知道,此事定然是真!
皇帝暗中養私兵,這種事情說出去簡直讓人難以相信!
但轉念一想,自皇帝登基之後,戶部和兵部皆有丞相把控,即便是先前北墨南下,皇帝想要調集兵馬也是受到重重阻礙
正因如此,皇帝才會做出這種事?
這也正是說明,皇帝如今也被逼得無路可走,隻能用這種方式儘力與丞相斡旋!
顧澤也不在乎劉文茂還在場,輕輕一笑旋即說道
“懷安所想也是朕之所想!朕不知是要殺張培,更是想要借機奪回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