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極快,眨眼間已是半個月!
這段時間裡,沈岩庭乃至麾下官員皆都提心吊膽等待著皇帝的下文,可一直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朝堂上風平浪靜,皇帝並未如設想那般對戶部動手,反倒是一副不在意的姿態,好似真的忘記了先前之事
一連數日見皇帝如此,沈岩庭不禁也開始懷疑起來,是不是自己太過憂心了,皇帝或許並沒有他想的那般打算
隻是同一時間,沈岩庭心裡的不安感愈發強烈,頗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今日,金鑾殿內!
身著五爪龍袍的顧澤高坐於龍椅,俯視著下方百官淡淡開口
“今日朝堂上,朕要同諸卿議一議北境防線之事!
昨日北境統帥傳來書信,說是北墨大軍又開始有了動向,雖未向邊境增兵,卻也是在邊城修築城牆,增設防禦!
北境統帥所言,北墨或許是在籌謀新一次的南下,諸卿所為如何?”
皇帝話音落下,時任兵部尚書的王淵走出隊列,手持恭敬笏板恭敬一拜
“回稟陛下!微臣認為北墨邊軍修築城牆乃是理所應當,或可無需懼也!
北墨方才吃了敗仗,先前寧安侯大勝北墨殲敵數萬,北墨軍心潰散,短時間內不敢再度南下!”
王淵剛說完,禮部尚書郭泰卻是站出來駁斥道
“王尚書此言本官並不認同!北墨與我淩國交戰多年,此前皆有勝敗,可我淩國自鎮國公之後,鮮少能夠攻入北墨疆域!
如今北墨邊軍修築城牆增設防禦,其目的定然是為大戰做準備!王尚書身為兵部主官,卻在這裡說不可懼也,那不成要等北墨蠻子南下之際才有可懼嗎?”
郭泰是皇帝的人,此刻自當站出來反駁
聽到他的話,王淵還未開口,身後的杜謙卻是出言道
“郭大人言之不無道理,但北墨大敗在前,此刻發兵南下吃力而不討好!
我淩國北境兵馬數萬,北墨蠻子縱有野心,卻也是得掂量掂量是否可敵!
修築城牆也好增設防禦也罷,這都是北墨邊軍分內之事,兩國邊城相距不過幾十裡,如此行徑恰也說明,經曆先前一戰北墨已然野心受挫!
如今這般舉動,說來也並不是難以理解,無非是因著畏懼我淩國之威,想要避危難於前夕罷了!”
龍椅上,皇帝默不作聲,看著下方百官爭論
杜謙言罷,禮部左侍郎許文山卻是第一時間反駁
“杜侍郎此言本官無可認同!陛下所言之意,是在問諸位朝官,北墨是不是會再度掀起戰事,而不是北墨是否畏懼我淩國之威!
杜侍郎身為兵部官員,卻是沒有理解陛下之意,隻拿北境戰事當做兒戲,實乃德不配位!”
說著,許文山朝皇帝躬身一拜,大聲言道
“陛下!杜謙之流毫不懂兵,此等官員如何能夠留在兵部?
微臣鬥膽請陛下下旨,誅殺此僚,以振朝綱!”
杜謙聞言都驚呆了,他們雙方不是在商討北墨這麼做的目的嗎,怎麼就開始要誅殺他了
這麼想著,杜謙卻是不敢猶豫,連忙出聲奏道
“許大人!你此言是何道理,本官不懂兵,難道你一禮部官員就懂兵嗎?”
“我許文山或許不熟兵事,卻也自認為要勝過你杜謙這個紙上談兵之輩!”
同為平級,許文山絲毫不怵,繼續出言駁斥,使得杜謙一時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