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宣深知自己當前的任務,也是迅速調整過來,帶著領著林浩四人,在月氏國上空不徐不緩地踏空而行。
他不知林浩如何分辨出玄鳥之奴的,所以一路上時常為四人介紹著沿途的風景名勝。
樂清四人對此行為本意,自是心知肚明,他們也在留心觀察林浩如何分辨出玄鳥之奴的。
但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
莫說是他們,現在就是各國元嬰修士,亦或者不出世的蛻凡境修士,都無法在沒任何蛛絲馬跡的情況下分辨出玄鳥之奴的。
因為他們沒有天命,更沒有真正接觸過天命。
而對於林浩而言,這些玄鳥之奴,就如同黑夜中燭火一般,無所遁形。
不出半月,林浩便將月氏國境內所有玄鳥之奴全給揪了出來,但數量並不多,僅有三四十人。
而依靠對禺毅身上情況的推測,他成為玄鳥眷屬至少已經五年,五年時間的蟄伏,不可能隻發展出來三四十人。
“常言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此非能一勞永逸之事,我能看到他,他同樣能看到我。”
事後,林浩坐在酒桌之上,如此說道。
樂清四人聞言心中極為沉重。
他們誰也不敢保證,族內之人能對家族保持堅定不移的忠誠。
畢竟,一手遮天隻能是一人。
無論是權力,還是實力,這兩種欲望哪一種都足以讓人喪心病狂……
此次巡視月氏國,揪出來的三四十人中,沒有禺宣不認識的人。
這種情況太恐怖了。
他們現在方才明白,為何林浩曾明言不諱地告訴過他們臣服於商國的話了。
他們好像也明白為何月氏國這麼快就表明立場了。
因為在當下的亂世之中,家族將重心放在仙界遺跡上的情況下。
多拖一天,他們身邊的危險就多一分,就會有不知多少人變心……
樂清三人心事重重,自然無心久留。
禺宣的第二次款待,並未像第一次一樣那麼讓眾人儘興。
隻有林浩一人喝的儘興。
樂清與奚頤並非國中最有話語權的王子,所以自然是找借口先行一步回到國中。
而林浩則被祁淩雲帶走,禺宣聽從禺燁的安排,自然是跟著林浩前往斟灌國。
雖然知曉自己的行蹤瞞不過子乙的耳目,但林浩也沒有提醒祁淩雲做出應對之策。
因為玄鳥之奴的存在對他而言,也是一種好處,至少玄鳥之奴不絕,這四國的血影基本上大部分都會屬於他。
他利用薑辰的地位偽裝身份,利用子乙布控的底牌牟取利益,利用與姒癸的仇恨遮掩目的。
他所做的這一切,會把他再次推到風頭浪尖、萬眾矚目。
他從棋盤中走了出來,成為半個執棋者。
還有一半,是薑辰。
隻要薑辰說一句話,他便粉身碎骨!
但,對方不會理會他的。
他的對手已經退了。
從禺毅用毒,用陣法來戕害他這件事中。林浩推測出沐春雪已經收手。
否則,重新見到他的子乙怎會不知他擅長毒道與陣法?
由此可見,沐春雪與薑辰這局棋已經下完了。
南域最終的對決,一定是屬於子乙與姒癸的。
而林浩,隻是攪渾水的意外,他誰也不偏,一視同仁地做著破壞!
跟隨祁淩雲秘密來到斟灌國。
林浩與禺宣留在了祁淩雲府內等候半日光景。
祁淩雲跟著一名身著華服,模樣豐神俊朗,臉上帶著和藹笑容的中年男子前來。
見此人來,禺宣立馬神色恭敬地起身相迎,但還未開口,便被中年男子搶了先,
“禺宣,有段時間沒見,你倒是長進不少啊,你小子輕易不來,這次來找我所為何事啊?”
聽著這話,禺宣心中愣了一下,不過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順著對方的話,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
“午叔說笑了,非侄兒不輕易來,您也知道我爹那人,能有我出來的機會麼?這次我是來給您帶個話,說什麼約定的時間到了?午叔到底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