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來到了監牢。
鐵牛坐在椅子上,滿臉頹廢和懊悔。
他看到丁怡等人進來,趕忙起身。
重陽喝道“好呀鐵牛,來到了這裡,你還是在把自己當他們的首腦啊,坐在椅子上挺閒適是不是,為什麼沒有上束具?”
丁怡阻止道“算了,重陽,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玲瓏也跟隨道“是啊,鐵牛哥哥,究竟是怎麼回事,咱們坐下說話。”
鐵牛懊惱的坐下,這才說出原委。
兩年前的冬天,有次下大雪恰好他經過玲瓏塔,看守塔的極衛冷得跺腳走來走去。
而恰好他帶著一壇酒,就好心的請這些老部下喝些酒取暖。
極衛不肯,鐵牛勸說,玲瓏塔在無極山上,鐵桶一樣,哪有什麼不開眼的賊寇敢打這裡的主意?
於是,極衛在他的硬拉下,喝了些酒取暖。
其中三個酒量小的還醉得睡了過去,於是他勸另外三個微醉的也可以眯一下,睡會覺沒什麼的。
此後,他的這次賜酒在守塔極衛中流傳開來,竟然慢慢的都懈怠起來。
守護玲瓏塔的極衛,特彆是夜班的人,經常會有睡覺、喝酒那樣的事情發生。
而鐵牛心疼這些從最艱險一線下來的人,心裡想反正也安全,就當在玲瓏塔休整半年,也就默許了,並沒有阻止嚴查。
如今看來,應該是某次守護玲瓏塔的極衛,因為醉酒、睡覺不在崗,被人鑽了空子,將測靈仙台盜走了。
重陽聽聞,氣得拍案而起,就要上前揍他這個哥哥。
丁怡和玲瓏趕忙攔下。
鐵牛身份特殊,既是跟隨伍大創建衛所的老人,也是無極宗的創建者之一,還是重陽的哥哥,對丁軒也是一直忠心無二。
真要動刑或處罰,也是不妥。
事情明了,重陽吩咐密衛,重點查守塔極衛喝酒睡覺混崗的情況,讓他們回憶期間發生的任何可疑的事情。
還有,嚴查極衛麻痹大意喝酒睡覺期間,有進入玲瓏塔的人員。
丁怡也接口道“還有,規定的是兩個極衛同時陪伴進塔者。若有違反此規,隻是一個極衛陪同,甚至讓進塔者獨自行動的人,也要嚴查。”
玲瓏擰眉“如若守塔極衛經常如此,這就極難查了,要確定時間和相關的人,恐怕很難。”
重陽怒極“鐵牛,極衛守塔,是在執行軍務,是在守寶震敵,你竟然帶頭讓他們如此鬆散懈怠,還一直如此,你可真夠可以的,你這是玩忽職守!如今出如此大的事,你,你死罪都不足惜……”
鐵牛沉默不語,他無話可說,自己確實有錯。
重陽緩了口氣,痛心道“無極宗上上下下,都知道咱倆的關係,也知道你的資曆,沒人敢處罰於你。”
“我是你二弟,也不好懲你。今天在這裡,我就用這張老臉向全宗上下、向丁怡、玲瓏求個情。”
“即刻革去鐵牛所有職務,追回自成為楊柳鎮衛所衛丁後的所有賞賜和俸祿,全家降為平民,其後代永不得錄用為任何公職,著令三天之內搬至難民新村自謀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