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軒拄著鐵拐出發了!
從豐裕村出發後的人數,達到了五十七人!
天色也已經微明,空氣清新,讓一夜未睡匆匆趕路的眾人,心情舒緩了一些。
已經白天了,又這麼多人,雨也隻是偶爾飄些雨絲。
想來,路上不會再有野獸騷擾、暴雨臨頭了吧?
隻是,這爛泥路實在難走。
丁軒有鐵拐,把攜帶的木棍,給了自己伍中的密衛使用。
一邊的任四毛則是眼噴怒火!
自己才是這個流民元英的上級!
他竟然不巴結自己,視而不見!
把木棍給同樣的流民預丁,讓他當拐使用,都不願給自己使用!
可恨可氣!
丁軒抬頭看天,又估算著距離,竟然逐漸加快了行進的速度。
其餘的人,也不得不提速,緊趕慢趕。
好不容易走了五裡地,路邊恰有棵大樹,樹下土質堅固,並不泥濘。
任四毛顧不得形象,尋了塊石頭一屁股坐下,氣喘籲籲。
“停下,都停下,歇歇再走。
我實在走不動了,這趟真是要了我的老命!”
丁軒冷淡說道
“再歇息,就無法在午前趕到山泉村了,延誤軍機,追究起來,誰來負責?”
任四毛破口大罵
“你這死老頭賤民,就應該你來負責!
要不是你路上獵殺野獸,耽誤時間,我們怎麼會才到這兒?
還有,你吃飯不和大夥一起,又誤了多少時間?
你尋那七星商行的老頭嘀嘀咕咕拿了這鐵拐,又拖延了多少時辰?”
任四毛越說越興奮,手舞足蹈。
“大夥一路上看得清楚明白,都是因為這個叫元英的流民,各種自作主張,擅自行動,耽誤了時間,所以大夥才無法按時在午前到達山泉村的!”
丁軒哼了一聲,目露凶光。
這個任四毛,潑皮無賴到如此地步。
竟然公然顛倒黑白,把臟水全潑到自己身上!
“若我不擊殺那些黃鼠狼,它們的利爪毒牙下,不知有幾個會死!”
“況且,我擊殺之時,大夥仍舊在趕路,甚至走得更快,是我事後疾步追上的,哪裡耽擱時間了?”
丁軒的話,讓某些人臉色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夜獸凶險,當時大夥是爭先恐後逃跑的,速度其實更快。
丁軒搖搖頭,繼續道
“至於吃飯時間,我並不是最後一個吃完的,沒有讓大夥兒等。
還有在七星商行買賣東西,在我後麵交易的,可是有好些!
幾十人的嘴,你堵得住?”
任四毛聽聞,看到有些人對自己露出不屑之色,不由得更加氣急敗壞。
“我是你的長官,你不聽號令,擅自行動,頂撞上司,就是觸犯軍法!
待我到達大營,稟告上官,看怎麼治你的罪!”
他呸了一聲,嘀嘀咕咕的罵了一聲
“必須得砍了你的腦袋!”
卻不知,丁軒耳朵極尖,聽到了任四毛最後的這句嘀咕。
他不由得騰地升起股怒火!
這個奴才,心思忒毒,這是要自尋死路!
“大夥兒聽著,我們從元莊出發,有二十四人!
一路上,這個任伍長,隻是不停地罵天氣、罵夜黑、罵下雨、罵趕路的任務、罵吃喝不好睡不好,他何曾對我下過命令?
或者說,他何曾對伍中五人,下過任何命令?
就是在這裡歇息,也是他自己做主的,他自己想休息!”
任四毛忽地站了起來
“大膽!怎是我想休息?難道不是你們都在休息?”
丁軒朗聲道
“不是你想休息,那麼,‘停下,都停下,歇歇再走’,這又是什麼?
是你下的命令?”
任四毛頓時啞口無言。
不過,他眼珠一轉,又心生一計。
‘小兵元英,我命令,把你背負的黃鼠狼洗剝了,烤熟給大夥兒分了吃。
補充體力,大家好一口氣不歇的趕到山泉村!’
丁軒搖頭
‘這是我獵殺的,歸我所有!你無權命令!’
任四毛嘿嘿一笑‘好,你這是要違抗我發布的軍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