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軒不動聲色,沒有跟隨黃琦。
他吹牛說的每次首大,都是贏的過往,丁軒並不相信。
丁軒把一卷皺巴巴的紙鈔,放在了小上。
搖骰盅的老者,追問道
“還有沒有押注的了?”
丁軒看向張老實
“你不壓一點玩玩嗎?”
張老實搖頭
“前些年,我就是因為在這裡喝花酒、賭銀錢,才錯過了家人的守護,他們在家裡被活生生燒死。
從那以後,我就發誓,絕不再近女色,也絕不再賭。”
丁軒皺眉。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張老實說起自己的事情。
為了避免彆人生疑,丁軒從不打聽任何人的任何事情。
他所知道的一鱗半爪,都是偶爾聽大夥兒八卦聊天才知道的。
丁軒知道張老實這些年過得淒苦、鬱悶。
卻不知道他淒苦鬱悶的原因。
原來,這麼慘!
丁軒拍拍張老實的肩膀,無語安慰。
張老實歎氣道
“黃琦,你逛青樓、喝花酒,我就不說你了。
這賭錢的毛病,你總得戒了吧?
你自己為了戒賭,已經剁了幾次手指了?
長不長點記性?”
黃琦煩不可耐
“張老實,是我拉你來學的吃喝嫖賭,可也沒有拿刀架你脖子上逼你啊!
你家的變故,又管我何事?
老婆沒了再娶,兒女沒了再生,隻要發句話,雖然你落魄了,照樣有大把的人把女兒嫁你,給你生一大群的孩子。
你老這麼苦唧唧的,過得累不累,讓人煩不煩?
還有,我這在賭桌上,你說這些喪氣話,把我的賭運吹跑了怎麼辦?
輸錢算你的嗎?”
丁軒聽了黃琦的這番謬論,頓時火冒三丈。
這,還是故人該持的對待朋友的方式嗎?
不過,丁軒來不及反駁黃琦,搖骰者已揭開骰盅。
三個骰子,分彆是一二三,小。
黃琦輸了!
丁軒贏了!
黃琦騰地站了起來
“不可能!
我賭這麼多次,怎麼今天第一把會這樣?
你不知道我是這賭坊的老板嗎?
你不知道這十兩黃金對賭坊不算什麼嗎?
你不知道,我這些天出的力、受的累、吃的苦、遭的罪,有多值錢嗎?”
黃琦把桌子拍得山響,卻沒有人搭理他。
十兩黃金,對賭坊確實不算大價錢。
以往,黃琦來賭坊過賭癮,確實也是第一把讓他贏的。
可是,這次過分了。
黃琦一下子押十兩黃金,而以前都是幾兩碎銀而已。
這次他還公開說過,贏這一把就走。
更是直接把寶押到大上。
合著,搖骰子的,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得給他安排第一把的大?
明晃晃的告訴人們,賭坊就是能控製大小?
關鍵是,跟隨黃琦他們進來的小管,使過眼色,要讓黃琦輸!
而那個元英,則是要儘量拉下水,套上套!
看沒人搭理他,黃琦又把氣出到了張老實身上。
“我就說,讓你彆在我身邊嘮叨。
我爹都沒有管我,你整天逼逼的沒完沒了!
看吧,把我賭桌上的運氣都逼跑了。
這下,你滿意了?”
丁軒從心裡湧出一股厭惡。
本來,他還想拉一把黃琦的。
卻沒有想到,他是個這樣的爛人!
看來,無極宗轄域,黃家是真沒人了!
丁軒示意,讓搖骰子的,打開自己的那卷寶鈔,兌現盈注。
那老者先是把黃琦的黃金收走,又讓一無袖女子打開紙卷。
衣服無袖,意為雙手無物,乾乾淨淨,不會營私舞弊。
那女子打開寶鈔紙卷,最外麵是一萬的寶鈔,眾人早已看得清清楚楚。
至於裡麵,看樣子也不過是張寶鈔。
不過,在她拿開最外麵的寶鈔後,才發現,裡麵的竟然是靈鈔。
五張靈鈔,每張一萬,五萬靈石!
女子大驚失色,緊張的看向了搖骰子的老者,還有已經站過來的小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