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聲。
王賢揮手將風中一箭打落,心道我若再讓你射中,不如自己撞死在這佛塔麵前!
深吸一口氣,抬頭望去。
佛塔九重,不知有多少台階。
身受重傷的王賢,拾級而上,著實花了不少的力氣。
神識卻鎖定了最後一層的兩個黑衣人,這兩個家夥竟然沒有蒙麵。
絲絲春風吹進佛塔,拂不去王賢心裡的殺意。
手裡握著靈劍,心道麵對敵人講什麼慈悲,除非自己不想活了,把小命扔在這裡。
耳邊傳來敖千語的聲音“搞定收工,要不要我來幫你?”
王賢看著風中燃燒的吳常,心道果然如師尊說的那樣。
東凰族出了叛徒,連一個長老也甘心做殺手。
幽幽一歎,回道“不用,你替我在塔下看著,彆讓這兩個家夥跑了!”
“抓活的?”
“不用!”
“好的!”
“等著!”
一步一步,佛塔染血而無語,一滴滴龍血滴落佛塔,最後跟九重白塔化為一體。
看在敖千語的眼中,卻是一道淡淡的金光,緩緩往塔頂而去。
看得他目瞪口呆,卻又無比心痛。
忍不住自言自語道“你大爺啊,還沒回到皇城,你這血就快要流完了。”
果然,這家夥不是一個省心的人。
金光閃耀,卻在王賢踏進最後一層時斂去。
青鋒劍指向前方,有兩個黑衣人在等他。
一個麵容清瘦的中年男子,一個臉上橫豎兩道刀疤,麵容醜陋的男子。
一刀,一劍在等著他。
劍在中年男子的手裡,看著王賢腳下滴落的鮮血,中年男子笑了。
臉上帶著刀疤男子咧嘴一笑“你的同伴殺了吳常,我來索你的小命!”
“你想多了!”
想了想,問了一句“難不成,你們也是東凰族的弟子,你們的法王是誰,說出來,我可以讓你們活著離開。”
不知怎麼回事,當想到師尊東凰馭龍離開之際,跟他回眸一笑,眼中那一抹不舍的情緒。
王賢打算給麵前這兩人一條生路。
他要的是幕後黑手,看看究竟是不是皇城吳多魚?
“你也想多了!”
刀疤男子眼角一抽,冷冷喝道“死人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也不配知道我們的身份!”
中年男子也跟著說了一句“彆廢話,殺了他!”
“他們都是東凰族的人,你是不是要清理門戶?”
耳邊傳來敖千語那清冷的聲音,聽在王賢的耳中卻一點不覺得意外。
自己從玉沙城離開,原本就是去找剩下兩個叛徒的麻煩。
想到這裡,他隻好歎了一口氣。
淡淡一笑“管他娘的,一並乾死算逑!”
敖千語一聽笑了“那你快點,你身上的血好像沒多少了。”
王賢點了點頭,看著刀疤男子背在身後的鐵弓,下意識撫摸胸前的傷口。
冷冷的喝道“那麼,你們便從這九重高塔跳下去吧,隻要摔不死,我可以格外開恩!”
此人一箭將自己穿胸,王賢決定也要給他一個相同的死法!
說完拍了拍身前的欄杆,在看眼裡,對麵的兩人都已經是死人!
他想不到,麵前的二個家夥,竟然已是金丹後期境的修為。
心道東凰族的叛徒果然恐怖如斯,還好,當年跟靈山鬨翻,這才讓東凰族的四大法王,铩羽而歸。
否則,到了今日,豈不是奪了天下?
手裡的靈劍靜靜指向麵前的兩人,今日,他動了殺心。
他可不想哪天回到皇城,在大街上被一枝暗箭射在身上。
中年男子冷冷一笑,看著王賢手裡的靈劍默不作聲。
而是靜靜地拔出手中長劍,說了一句“你這一路行來,不知流了多少血,你憑什麼跟我鬥?”
“哈哈!我就說過,這小子是來送死的!”
刀疤男子變態地說道“先殺了這小子,再去把那小妞抓回去,慢慢折騰!”
說話間,突然將長刀擱在地上。
隻是眨眼之間,已經將背後的鐵弓取出,搭上一枝箭恍若一條黑幽幽的毒蛇,往王賢飛來。
連中年男子也沒想到,這麼近的距離,自己的同伴竟然射出一箭!
“錚!”靈劍斬出!
驟然而來的鐵箭被王賢一劍斬成了兩截,他的神識卻落在那中年男子的劍上。
還好,那男子沒有出手。
刀疤男子一聲怒吼,醜陋的臉瞬間扭曲,“嗖”一枝鐵箭再出,再次被王賢斬落在地!
“你有多少箭?”
王賢冷冷的喝道“我站在這裡讓你射,你又能如何?”
塔頂春風漸冷,清冷的天光落在三人身上,讓一場你死我活的廝殺平添幾分寒意。
不等同伴再射,中年男人一劍斬來!
一劍如虹!
一劍斬穿了塔頂的春風,一道劍光直接往王賢襲來。
中年男人知道,隻要少年被自己一劍所傷,就算是元嬰境,也得倒在他的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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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閃著幽光,顯然淬了無解的劇毒,就算是王賢再強悍都不行。
這是殺手慣用的劇毒,隻要沾上一點,頃刻就可以毒死元嬰境的強者。
隻不過,眼下的王賢卻不再是龜城的那個少年!
彆說他無視天下劇毒,一劍斬出,便是恍如春風,無人能阻擋他斬出的一劍。
一劍無痕!
幾乎就在王賢斬出一劍的瞬間,刀疤男子再次射出了手裡的奪命之箭。
一道耀眼的光芒再次爆發,如同春日裡一輪豔陽一般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