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皇城,鎮西王府。
一個來自廬城的木盒,驚了鎮西王爺,嚇得王妃捂嘴說不出話來。
前來送信的自然是那個挨了罰的副將。
這家夥雖然被罰了半年俸祿,可是往皇城跑上一趟,也夠他半年的花銷了。
倘若被王賢知道,是這家夥送信,肯定不會打賞金幣。
這家夥倒也知趣。
也不等王爺打賞,隻是將木盒送給王府的師爺,囑咐這是城主大人的意思,便匆匆離去。
不管王爺會不會打賞,他都不敢要了。
在他看來,一隻手掌,一封信。
不得把王爺氣個半死,才怪。
一臉陰沉的鎮西王爺王明全,看著一臉驚恐王妃慕容如玉。
悠悠地歎了一口氣“隻是一隻手掌,你就嚇得不活了?”
慕容如玉幽幽一歎“廬城的宋言海是不是瘋了,讓人送來這玩意?”
王明全搖搖頭,看著手裡帶血的信封,心裡一凜。
脫口說道“他沒這個膽子,莫非”
說到這裡,手指驟然一僵,眼神瞬間變得寒冷起來。
能讓廬城城主大人低頭的人,整個皇城怕也找不出來幾個?
難道是遠在會文鎮的孽子?以王府之名,在外麵招搖撞騙?
惹事了?
“不可能!”
慕容如玉寒聲說道“東來一直在皇城,芙蓉去了梧桐書院,昊天也在書院,他們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惹事。”
師爺一看不好,隻能躬身離開。
不管那封信有怎樣的秘密,他都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
身高六尺,一襲淡黃衣衫的王明撕開信封。
一張黃紙飄落在他的掌間。
一行濃墨,一行大字如刀劍一般往他斬來!
再敢壞我名聲,此手就是你的下場!
落款王賢!
“轟隆!”
天空落下一道驚雷,跟著便是淅淅瀝瀝的春雨落下!
驚得鎮西王爺一聲怒吼“師爺!立刻喚東來過來!”
守在廳外的師爺隻覺脖子一涼,趕緊回道“王爺彆急,在下這就去喚大公子!”
臥槽!
要出事了!
還是跟王府的王公子有關,這他娘的,嚇人啊!
不知有多少年,師爺沒見過王爺生這麼大的氣了。
慕容如玉一看不好,當即將一步而來,往王爺手中的黃紙隻是看了一眼。
便驚叫道“這怎麼可能?他一個棄子,如何能讓城主找人替他送信?”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王明全一臉色陰沉說道“或許當年,我就看錯了他!”
看著木盒裡的斷掌,便是身為鎮西王爺!
曾經征戰無數的王明全,心裡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心道,你這是殺雞給猴看?
還有自己家的老大,真的惹了那小子?
能讓城主宋言海親自派人送到皇城,這其中的緣由他不用去想,也知道必有他說不出來的苦衷。
否則,絕不可能為了一個棄子,來得罪自己。
就在兩人驚怒之時。
“轟!”
捏在手裡的黃紙卻刹那間,冒出一團火苗,燃燒了起來!
“啊見鬼了!”
慕容如玉一聲驚呼“難道說,那家夥學了妖法不成?”
即便是慕容如玉,也絲毫不會懷疑,這封信的出處。
就是被她趕出王府,逼得做了端木家族上門女婿,名義上是鎮西王府二公子,王賢所為。
世間之人,無人敢用這個名字威脅她!
除了那個女人的兒子。
看著燃燒中的黃紙,她怒了。
恨恨地說道“讓他來王府找我,我倒要看看誰敢在皇城撒野!”
“你著什麼急?我還在呢!”
王明全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明天一早就派師爺去一趟廬城,看看那裡到底發生了何事?
究竟是那孽子惹事,還是自家老大不爭氣。
想著這些年,慕容如玉對幾個兒女的寵溺,王明全臉色越來越難看。
“父王,何事找我?”
還沒等慕容如玉發出一聲驚呼,就在王明全手中黃紙燒成灰燼的瞬間。
一襲白衣如雪,劍眉星目,比唐七還要英俊的王東來踏進了花廳。
師父依舊站在門外,這是王爺的家事,他可不想摻和進來。
慕容如玉看著自己的兒子,忍不住嚷嚷道“你是不是在外麵闖禍了!”
“過來看看這個!”
王明全指著麵前的木盒,冷冷喝道“這是廬城副將送來的告訴我,他是誰的手?你究竟做了什麼?”
“啊”
王東來還沒有走近,便聞著一抹濃濃的血腥之氣。
低頭一看,忍不住驚叫道“臥槽,誰敢殺我的人!找死!”
說完跟王明全抱拳嚷嚷“父王,這是我兄弟,唐家的唐七我要去一趟廬城!”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
“啊”王東來驟然發出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