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裡的王賢在一針針地繡鴛鴦。
馬車上的姐弟兩人已經回到了王府,王昊天直接找到了自己的老爹。
大呼一聲道“老爹不好,兒子的師傅死在了書院!”
雖說王芙蓉之前已經寫信回府,可是回到家中的王昊天依舊忍不住跟自己的老爹嚷嚷起來。
“今天大將軍,禁軍大統領帶著公主去了書院,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少年給揍了一頓!”
“老爹,書院越來越不像話了!”
“母親,你得管管這事!”
慕容如玉抱著自己的兒子,一時無聲,沒有回答。
王昊天氣得跺腳罵道“大將軍不知是不是撞了邪,也不替公主出氣,還不許我看看那家夥是誰!”
姐弟兩人輪番訴說,終於讓王爺、王妃明白過來。
今日,書院恐怕發生了一件大事。
否則,以大將軍的性情,也不會匆匆帶著公主下山,一路往皇宮而去。
慕容如玉看了一眼王明全。
輕聲嘀咕道“王爺,難道說書院的先生也是白眼狼?”
王明全搖搖頭“休得胡言亂語,芙蓉還有書院修行,這事關係到皇上,不是你一個女人能議論的事情。”
王芙蓉想了想說道“原本我也想看看鐵匠鋪裡的少年,隻是大將軍不讓我進去。”
王昊天氣得不行,一手抱著母親,一邊罵罵咧咧。
“要不是大將軍抱住了我,我進去不打的那小子爹娘不認,我就是不姓王!”
“公主姐姐一路上哭得厲害,手上痛得不行,說要讓皇上誅滅那小子十族!”
花廳外,王東來靜靜望著花園裡的杏樹,不言不語。
東風吹,花就開了。
上次因為自己冒充王賢之事,被老爹打得半死。
往後什麼破事,他都不想理會了。
就在這時,卻看見去了廬城的師爺急急忙忙走了進去。
嘴巴張了張,卻終究沒有吭聲。
自己站在花廳外,裡麵一個字,都不會落下,不急。
師爺眼見大公子站在屋簷下望春風,先是一愣,然後欲要張嘴,王東來揮揮手,讓他進去。
老爹老廬城的事,比今日發生的書院的破事還要著急。
畢竟公主又不是自己的妹妹。
師爺沒想到大公子轉了性子,不再愛打聽這些八卦之事,隻好拱了拱手,一頭往花廳裡走了進去。
一邊清了清嗓子“王爺,我回來了!”
花廳裡一聲驚呼,跟著便是王爺的招呼“過來坐這裡,彆急,慢慢說!”
公子何翩翩?王許子矜賢。
月光幽幽,子矜就著燈籠下的光輝,看著繡帕上的兩行字,反複念了好幾遍。
念著念著,臉紅了,露出一抹羞澀的笑容。
輕聲問了一句“王賢,你這兩行詩跟誰學的,把我跟公子,還有你都寫進去了啊!”
王賢咬斷絲線,將完手的繡帕遞給子矜。
淡淡一笑“那天突然想到,你和王予安站在石橋上看我捉泥鰍的情形,嘿嘿,還不錯吧。”
“嗯,我喜歡。”
子矜淺淺一笑“公子自然也會喜歡,你跟著先生多讀點書,以後也是才子。”
少女情愫未開,卻也在當下亂了心。子矜
心裡暗自思量,天呀,世上已經有了一個王予安。
為何,偏偏又從天上掉下來一個小王賢?
貌似眼前的王賢,比自家的公子還要妖孽,甚至在王賢不在的日子裡,她也會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就在這時,王賢去搬了一張桌子出來。
將帶回來的牛肉,子矜剛剛熱過的一盆肉擱在上麵,又倒了三杯酒。
然後扯著嗓子喊道“王予安,過來吃飯了。”
“撲通!”一聲。
還沒等他話音落下,一直坐在牆上看花的王予安便跳了下來。
嚇得王賢一跳“你們倆想做什麼?這有門不走,偏偏喜歡爬牆?”
王予安拍了拍手,淡淡一笑“我怕你勾引我家子矜,已經看你很久了子矜,坐下吃肉。”
當他看到少女隻是心在那方繡帕上,坐在牆上的少年終於鬆了一口氣。
心裡有一些欣慰,還好,兩人沒有背著自己說些情話。
子矜捧著一杯酒,呢喃道“王賢,我喝了這杯會不會再破境?”
王賢似乎有所感應,驀然看了王予安一眼。
猛然想到廬城梨園,老爺跟自己說的那番話。
晃了晃腦袋,跟兩人回道“不會。”
鎮西王府。
花廳裡已經擺上了酒菜,眾人一邊吃,一邊吃師爺講故事。
師爺雖然餓得不行,隻好一邊吃肉喝酒,一邊將在廬城打聽到的諸事,一一說了出來。
聽著,聽著。
站在花廳外的王東來臉色突然變得蒼白。
想了想,連晚飯也沒吃,扭頭就走。
這會去廚房,還能找到東西吃。
晚了,等自己老爹醒過神來,沒準又得揍自己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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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