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劍之事,王賢沒有告訴白幽月。
連著黃泉路上的彼岸神花,跟那一小瓶弱水也沒有說出來。
他隻是想在某個時候,給師尊,還有昆侖的師父一個驚喜。
即便他隻是說出十殿閻王,卻依舊讓白幽月震驚不已。
普天之下,恐怕也隻有閻王有這個能耐。
能揮手之間,將萬裡外的幾座大墳,遷來書院的後山。
卻沒有想到,這家夥竟然替李大路那個憨憨休妻
白幽月沒有多問此事,隻是等王賢洗漱一番,便坐上馬車,兩人匆匆往皇宮而去。
馬車行至皇宮正門,正是群臣下朝的時辰。
正好禁軍總管吳鑫守在各處巡視,路過。
眼見護衛攔下馬車,心道誰敢這麼大的膽子?
要知道,連著左相,右相也得在宮外下馬,來人不知道規矩?
就在他拍了拍馬車的車廂,湊過頭的一瞬間,一塊玉璧出現在他的麵前。
白幽月歎了一口氣道“我這徒兒身受重傷,恐怕不好走路,請將軍通融一下。”
吳鑫看了一眼玉璧,掀開簾子看著臉色蒼白的王賢
心裡一緊,突然想到了書院鐵匠鋪的一幕。
當下忍不住問道“兩位來自書院?”
王賢點了點頭,有氣無力地回道“大將軍呢?”
臥槽!吳鑫聞言嚇了一跳。
沒有回話,卻揮揮手跟身後幾個護衛吼道“看什麼,趕緊放行。”
叮鈴鈴。
馬車的鈴鐺響起,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緩緩往宮裡而去。
吳鑫想了想,趕緊跟上前,喊了一句“彆急,我帶你去見老爺!”
臥槽!
數十名護衛一聽呆住了。
這可是皇宮從來不曾有過的事情,就算大皇子,也不能駕車直入皇宮啊?
一幫朝臣都是遠遠的指點,心道,誰有這麼天大的麵子。
竟然駕車直闖皇宮?
還要禁軍總管來帶路?
就這樣,馬車在禁軍護衛,跟大臣們的注視之下,緩緩往皇宮內院馳去。
端王突然拍了拍鎮西王的肩膀“老三,這是你家的老二?”
鎮西王嚇了一跳,搖搖頭“他哪有這架子。”
馬車在禦花園外停了下來,白幽月跟吳鑫招了一下手。
吳鑫一見,也不多說什麼,抱起車廂裡的王賢便往禦花園裡走去,後麵跟著白幽月。
三人一路來到花園裡的涼亭。
剛剛下朝的皇帝正坐在亭子裡吹風,宮女在一旁侍候燒水煮茶。
卻沒想等來了禁軍首領,跟兩個陌生的客人。
小太監正欲上前喝斥。
皇帝卻揮揮手,笑道“這是我的客人。”
宮女搬來了兩把椅子,吳鑫將王賢小心放在上麵,然後問了一句“皇上,要留客用膳?”
皇帝點了點頭。
吳鑫也不多話,當即行禮退去。
這個時候,他可不敢在這裡偷聽。
臥槽,這傳說中的小祖宗來了皇宮,他要給大將軍傳一個話,再問問當日在書院的事情。
王賢歎了口氣,指著一旁的白幽月笑了起來。
說道“我這身體不方便,就請我師尊陪著一起來見老爺。”
皇帝放下書卷,走過來捏著他的小手看了又看,又摸了一下額頭。
皺眉問道“怎麼回事,在廬城不還是好好的?”
王賢淡淡一笑,回道“晚輩狂妄,惹得老天生氣,斬了我一劍,就成這樣子了!”
“你想與天鬥?不知凡人不可問天?”
皇帝先是嚇了一跳,然後笑道“然後呢?要不要朕傳禦醫?”
“不用了。”
王賢眼珠子轉了轉,悄悄說道“我這是命,不是病,靈藥我身上就有,沒用。”
“那要怎麼辦?”
皇帝有些急了,放下王賢的手問道“總不成一直這副模樣,你以後如何是好?”
王賢以手指天,笑道“或許老天那天垂憐,就好了。”
皇帝眼裡一道光芒閃爍,跟白幽月問道“白先生,予安呢?”
王賢一聽,眼裡立刻發出了光。
忍不住問了一句“師尊,原來你早就見過老爺了?”
白幽月懶得理他,隻是跟皇帝淡淡回道“他跟子矜,跟在先生後麵,去斷龍山曆練去了。”
王賢閉上了嘴,心想早知如此,自己也不用親自來一趟。
有師尊在,自己操什麼心啊?
侍女將煮好的茶緩緩倒入杯中,端了過來。
卻不由得看著眼前這個連說話好像都沒什麼力氣的少年。
心想這是誰家的公子,這麼大的架子,需要禁軍首領抱著進來?
皇帝聞言點了點頭,笑道“予安有先生教導,能去山間吃些苦頭,也是好事。”
說完突然又說了一句“王賢,南山寺的麻煩,是不是你搞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