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賢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撞上了當日在書院鐵匠鋪裡的公主。
更沒想到,被天譴之後的自己,竟然不敵少女一拳。
一道隱隱的刺痛直往他的胸口而去,那種痛楚讓他心裡非常不喜歡。
不是因為少女傷了他,而是想不明白,隻是挨了蒼天一劍,怎麼變得如此虛弱。
少女沒想到眼前這家夥竟然生氣了。
忍不住皺著眉頭嚷嚷道“你要走?那日在書院你不是很神氣嗎?”
白幽月搖搖頭,輕聲介紹道“這是淑妃,這是迦蘭公主。”
皇帝搖搖頭,看著少女喝道“迦蘭不得無禮,這是鎮西王府的二公子,算是你的哥哥。”
迦蘭公主嘻嘻一笑“你是不是來到皇宮,故意讓著我啊?”
“不是。”
王賢想了想跟皇帝回道“我是王賢,不是鎮西王府的公子。”
“還有公主,我前幾天跟一個惡人打了一架,現在渾身是傷你要想打架,等到冬天來書院。”
他跟師尊不同,可不想慣著眼前這少女。
管你是公主,還是郡主,大爺我可不侍候。
“原來你也會受傷啊?”
迦蘭公主笑道“上回你刺了我一針,害我痛了好些日子,現在我打你一拳,好像算是報仇了。”
“還有,他們都說書院的學生劍法很厲害,給我看看你的劍吧?”
王賢這下才真的怔住了,上下看著這眼前的少女,看了好幾遍。
然後搖搖頭,苦笑道“我的劍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給你看的!”
“切,我才不信,你這模樣敢殺人?”
迦蘭公主淡淡說道“據我所知,連大將軍好像也沒有殺過幾個人,你莫要用這種口氣來嚇我。”
王賢聞言,看了一眼麵前的淑妃和皇帝。
然後冷冷回道“那你可錯了,死在我劍下的天驕,沒有一千也有五百,你最好離我遠一些”
此話一出,端莊貴氣的淑妃嚇了一跳。
看著皇帝問道“鎮西王的大公子不是很老實的嗎?還有芙蓉也很文靜啊”
王賢一番話,瞬間顛覆了她對皇家子弟的認知。
倘若按眼前少年所說,豈不是比皇城的大將軍還要恐怖?
皇帝看著白幽月問道“白先生以為如何?”
白幽月歎了一口氣。
苦笑道“我這徒兒命苦,彆人想要他的命,他若不反抗,隻怕早就死了幾百回!”
“砰!”
迦蘭公子嚇得一拍桌子,一頭鑽進了母親的懷裡。
隻是一刹那,她從王賢的眼裡,看到了那天在書院鐵匠鋪裡的眼神。
隻有她知道,那種眼神是什麼意思。
皇帝想了想,說道“就算如此,你應該試著去做一個好人。”
王賢搖搖頭道“我不是!”
說完跟白幽月說道“師尊,要說的已經說了,我們走吧。”
白幽月顯然也不想繼續在這裡待下去。
於是跟站在花園樹下張望的家夥招了招手。
“吳統領來幫幫忙,帶我這徒兒離去。”
吳鑫一看,趕緊一路小路而來,跟皇帝拱手問道“皇上,公子不用膳了?”
皇帝揮揮手道“走吧,來日方長,急什麼?”
王賢看著迦蘭公主淡淡說了一句“有空來書院,我教你練劍!”
說完張開手,苦笑道“多謝吳大哥,下回我請你喝酒。”
臥槽!
吳鑫一聽,趕緊回道“那好,下回等公主身體好了,我們再親近。”
就在迦蘭公主跟淑妃目瞪口呆之際,吳鑫背起王賢,白幽月揮揮衣袖,淡然而去。
“父皇,這家夥怎麼嚇跑了?”
“陛下,這家夥真的是鎮西王的二公子?”
“哎喲,上回在書院他還像隻老虎,把我嚇得半死。”
“迦蘭,好好跟你父皇說話。”
就在母女兩人碎碎念之時,侍女將午膳端進了涼亭,卻沒有王賢的蹤影。
就是侍女們開始碎碎念時。
回家待了一會,依舊忐忑不安的鎮西王再次進了皇宮,往禦花園而來。
望著涼亭裡的三人,高大威猛的鎮西王一愣。
上前拱手問道“皇兄,誰家的公子竟然駕車直闖皇宮?”
叔妃淡淡一笑“王爺,是你二公子,剛剛被迦蘭嚇跑了。”
鎮西王一聽,一時怔怔得說不出話來。
過了半晌才跟皇帝拱手回道“皇兄,當年我跟孽子曾有約定,不許以王府的名義在外招搖撞騙”
迦蘭公主揮揮小手“皇叔不對哦,你家老二說他隻是王賢,不是王府的公子!”
臥槽!
鎮西王爺一聽,如一把鐵錘,重重敲打在他的胸口。
氣的胸悶之下,一屁股坐在皇帝的對麵。
喃喃自語道“他這是想要反了?”
想想不對,又問道“皇兄,你怎麼能如此寵愛一個孩子?”
皇帝搖搖頭,歎道“王賢身上有傷,無法行走,難道你讓朕出宮,滿世界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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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小屁孩,難不成,還能為皇兄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