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怒喝,彆說山上的白幽月,便是剛剛將桌上那一抹劍氣抹平的孫老頭也嚇了一跳。
兩人幾乎同一時刻,飛一般往鐵匠鋪而去。
隻有白幽月知道,倘若是王賢自己的麻煩,絕不會跟她求救。
這要麼是鐵匠出了事情,要麼是在鐵匠鋪外擺攤的李大路有了麻煩。
當兩人聞訊而來,趕到鐵匠鋪外的一刹那。
便是孫老頭,也禁不住發出一聲怒吼“誰敢在我書院,如此放肆!”
彆說李大路的算命攤子已經被人打得稀爛,連木桌也被人劈成了兩半。
狼毫朱砂散落一地,加上李大路身上湧出的鮮血,將鐵匠鋪的門前之地染紅了一半
這個時候,王賢已經將李大跑抱在躺椅上。
正打了一盆清水,替他擦拭身上的血漬。
一邊看著兩人怒吼道“師尊,快救救大路”
孫老頭往前一步,來到樹下伸手捏著李大路的一隻手,另一手撥開李大路的眼皮。
隻是瞬間便臉色劇變,怒喝道“哪來的家夥,欺人太甚!”
王賢一邊擦拭李大路臉上的血漬,一邊哭道“師尊,大路胸口的骨頭差不多都斷了!”
臥槽!
孫老頭仔細一看,果然,李大路的胸口已經塌陷下去。
看著一旁的白幽月,歎道“白先生,這孩子隻剩下一口氣了,這胸骨儘斷,他如何活得下來。”
白幽月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走過來,伸手抓住李大路的手
卻發現一塊玉璧被李大路緊緊捏在手裡,白幽月試著往他身體裡渡了一些靈氣。
然後靠在他耳邊凝聲說道“大路放心,我跟王賢都在”
李大路這才緩緩鬆開了手。
王賢一看,驚叫道“師尊這是留影玉,快看看是誰害在大路師兄。”
白幽月掏出一顆丹藥,塞進李大路的嘴巴。
孫老頭招了招手,王賢趕緊遞過來一碗水。
等到陳老頭喂李大路喝了一口水,一顆靈丹的藥力漸漸化開之後。
白幽月才拿著玉璧冷冷地說道“如此,讓我們看看,究竟是誰在書院撒野。”
隨著一團金光在鐵匠鋪外閃耀,王賢忍不住驚叫了起來。
“原來是他們!”
白幽月幽幽一歎“我也沒有想到。”
孫老頭問道“他們是誰?”
王賢回道“昆侖劍宗,一個害得我生不如死的人!”
就在三人的眼前,出現了之前發生的一幕。
隻見一個中年男人帶著幾個青年修士,自山間一路行來,來到了鐵匠鋪的外麵。
看著這一行人,王賢冷冷地說道
“那男人是昆侖劍宗的二長老東方啟明,另一個是司馬玨,還有一個好像是金寒鳴和文太一他們都是劍宗的人。”
隻見身著青衫的司馬玨走到李大路麵前。
想了想問道“你這能算卦?”
李大路一見生意上門,趕緊回道“公子想算什麼?”
司馬玨看了一眼身邊的師傅跟師兄,師妹們。
想了想問道“我想算算斷龍山的神龍去了哪裡,那把神劍又在何處?”
李大路一愣,拱手回道“龍行於天,神劍也不是此方世界所有,算不了。”
“為什麼?”
“在下隻是凡人,算不了天地之事!”
“那你能算什麼?”
“在下隻能算世間之事”
“好吧,多少錢算一卦,我想算一卦!”
“十枚金幣算一次,不準不要錢!”
“臥槽這麼貴,你搶錢啊!”
“很貴嗎?我昨天算了一卦,那人還請我喝了一頓酒呢。”
最後司馬玨掏出十枚金幣擱在桌上,拍著胸口說“那就算一卦吧。”
李大路將罐子裡的六枚銅錢倒出來,笑道“捏在手裡,靜下心來,想著你要知道的事情”
司馬玨便按照李大路的要求,閉上眼睛晃動雙手。
“嘩啦!”一聲,銅錢落在桌上打滾。
跟著問道“此卦如何?”
李大路一看傻眼了,喃喃自語道
“公子你這是火山旅卦,此卦大不利啊!”
“卦象顯示求財費力,行人未歸,走失無影,諸事緣難”
司馬玨聞言大怒,一把抓起桌上的金幣。
指著李大路破口大罵“臭道士,你會不會算卦?哪有這麼損人的!”
李大路回道“相由心生,卦是你自己搖出來的,自然是你想的心事,你怎麼能翻臉不認人?”
“誰說算卦一定就是大吉大利,我看是說中了你的心事,想耍賴吧!”
話沒說完,兩人便拉扯起來。
司馬玨暴怒之下,一拳轟向李大路。
誰知李大路也不是好惹的,當下一拳對轟過去
破境之下的李大路,一拳將其轟飛!
一邊嚷嚷道“你不給錢就算了,還想打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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