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生這一巴掌下去,並非為了樹立自身威信,而是針對剛才死於馬下的士卒。
士卒雖有千般不是,但方才的舉動,卻是為了阻止紈絝們當街縱馬,乾的是執法行徑,豈容一名道德婊作威作福。
書生被打,紈絝公子見狀想上去,不料趙生抬起一腳,將他踢倒,反正在他心裡不能便宜了這龜孫。
“你~你~~~,你竟敢打知府家的公子,看來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同行的一位公子哥,看似有些害怕,卻強裝鎮定地指著趙生說道。
“哦,不過是知府家的公子,難道他父親就能隻手遮天?況且,你可知我是何人?”
在臥牛城,趙生並不懼怕什麼知府之類的人物。背靠定州郡主這層身份,他不擔心會暴露給這些紈絝。
一旁的縣尉不敢得罪周通,卻見一個路人甲,竟敢在他麵前放肆?但聽聞趙生此言,心中頓生疑慮?
這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膽大妄為,連知府家的公子都不放在眼裡!
與縣尉想法一致的知府家公子哥,強忍著被踢倒,嘴角還在流血的疼痛,顫顫巍巍地上前問道“請問你是誰?”
豈料此話剛出口。
“啪!”
眾人又聽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知府家少爺的臉,也肉眼可見地紅腫起來。
“一個知府家的少爺,也配詢問我的身份?即便你父親在此,也得跪著參見。”
趙生的話不啻為一種震懾,既讓知府家的少爺知曉他高不可攀的地位,也讓縣尉明白,彆為了幾個紈絝,而膽敢得罪周通背後的人。
果不其然,縣尉原本高高在上,騎著高頭大馬,此時也隻得下馬,上前向趙生行了一個大禮。
“屬下臥牛城縣尉潘虎,見過大人。”
趙生見縣尉此時才下馬,知其並不知曉自己的身份,便指向周通問道。
“你可知此人是誰?”
潘虎見趙生問起周通,便答道“此人是定州郡校尉。”
“那可知他為何出現在此?”
“額~~~”潘虎其實是知道的,但此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難道周通的出現僅僅是為了護衛郡主?
潘虎內心反複思忖,尤其是眼前之人的出現,絕非偶然。
周通也不是傻子,見趙生處事不驚,且能拉著郡主的大旗,神色坦然,便知趙生不僅僅是皇家之人那麼簡單。
然而,後麵的郡主也看得真切,尤其看到趙生的麵容,回想起皮囊上的那個字,此時她斷言這是皇子偷出宮,而且還帶著公主。
於是她在毛旺耳邊低聲囑咐幾句,而後他騎馬飛奔至潘虎身旁。
聽了毛旺的話,嚇得潘虎不敢多言,揮手將幾個紈絝統統抓起,每人當場打了二十軍棍,然後收監。
也就在潘虎打那些紈絝的時候,趙生已無心情在此看戲,而是騎著驢車朝著河間的方向而去。
他所走的路線是先到定州,再轉道朝河間方向前行。
此時他牽著驢車,打算繞過高邑縣,就往東北方向直接出發。
古時候趕路,既要走官道,也要走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