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穎僅僅覺得糖霜珍貴,並未對那一袋子白糖的來源多加思索,當然,李淑雅也未曾想過。
當日,李淑雅挽留這夫婦二人,讓他們在她的欒城稍作停留。
郡主府也就是中心城,在趙穎和範熙佟看來,簡直如同一個小型的軍事要塞,比定州郡的郡王府防守還要嚴密許多。
範熙佟雖身為公主的駙馬,自幼也是飽讀詩書。他是家中次子,從小便有個小小的心願,期望長大後能憑借自身能力報效國家。
未曾料到老父親為了他的未來,將他當作政治聯姻的工具,還讓他成為了皇家嫡的駙馬。
換句話說,也就是皇家的上門女婿,是右丞相放在皇家的一個保障。
趙生得知趙穎來了,就沒有回郡主府,而是留在下麵的工坊巡查了一番。因為徑縣平山的鐵礦他打算進行開采,並且就地進行冶煉。
雖是穿越者,但也並非事事精通,不過他深知一個道理,後人的成功,往往都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才獲得成果的。
這段時間欒城麵向整個定州,也在招募一些工匠,比如木匠、鐵匠、陶瓷瓦匠乃至醫藥郎中等等。
石崗村本身也有這類工匠,但畢竟隻是初級工匠,趙生希望能找到一位對技術有獨特見解之人。
今日在園區轉悠,順便去找負責人事安全的趙勇生,了解一下最近招募人員的情況,看有沒有他想要的人。
“公子,這兩日還真有一個怪人,是個老頭,以前是打鐵的。來我們這後發現沒有他能做的事,就離開了。”
趙勇生和趙生年齡相仿,結婚那時趙勇生喊他駙馬爺,被趙生叫停,他覺得還是叫他公子聽著更舒服些。
聽到有這麼一個人,心中也萌生出追根究底的念頭,問道“你認識這人嗎?”
趙勇生搖頭道“不曾見過,不過我倒是聽過一個傳聞。以前定州郡有個老人,擅長打造兵器,曾給郡王爺打造過一把長刀,用的是上好的精鐵,卻在戰場上折斷了。”
“後來聽說這個鐵匠就此封了爐子,不再給人打鐵,更彆說打造刀兵武器了。”
聽完趙勇生的介紹,雖然不懂鍛造的趙生,卻聽過這麼一個故事相傳在遠古的荒漠之地,那裡的人打鐵從不用水進行淬火。
快成品時,會用乾砂將寶刀覆蓋,然後再加熱燒紅,最後放血祭刀。
後來有人評論說,放血祭祀寶刀,實際上是一種淬火的過程,血的溫度恰好在三十多度,而且血液中有些物質對金屬淬火恰到好處。
古人不懂其中原理,以為鋼刀淬火容易折斷,是因為沒有祭刀的緣故。
既然知道這位怪人就在定州,趙生反倒不著急,他決定抽空去拜訪一下這個鐵匠,看看他當年打造的鋼刀是淬火導致的折斷,還是其他原因。
關鍵是他想看看這個鐵匠是否懂得冶金,畢竟這個時代很多能成為鐵匠的人,並不一定懂得冶金。
鹽幫本想依靠罷工罷市來應對漕幫和楚王的手段,不料事情還未開始,就已然結束了。
趙恒命令人將他們全部抓了起來,並且將付剛單獨關押在一處,供吃供喝也不打罵。轉眼間就這樣過去了一個多月,原本還有脾氣的付剛也覺得蹊蹺。
住的地方還算不錯,吃喝的食物也不算太差,就是沒人和自己說話。送飯來的士卒放下東西就走,即便付剛想喝酒,偶爾也會得到特批。
隻不過酒隻有一碗,多餘的都被看押的士卒給喝了,這也是唯一能說長話的時候。
“我說哥幾個,你們把我關在這裡,是你們主子有事求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