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想必是貨靠近了,咱們下去貓著?”
山匪將行商路人當做貨物。
“貓著吧,孩兒們,你們先下去,聽我指令!”
三爺名為成堂三,乃是土匪的三當家,是這支土匪的首領。
小嘍囉們聽了成堂三的話,呼啦啦地下去,山丘高處僅餘兩個人的身影,背對晨曦於風中淩亂。
當親衛隊伍靠近土匪三百米時,馬車隊伍突然停了下來。
“差不多了,可以列隊了。”
趙生打著哈欠,走出車廂站在馬車上,對著親衛梁棟說道。
趙勇生早就想動用馬車頂上暗藏的床弩,聽聞上次廣昌縣之戰,殲敵大將,床弩立下赫赫戰功。
“大家準備好,保護好駙馬爺,長槍瞄準敵人。”
梁棟配備的是手槍,腰裡彆著的是長劍,身為指揮者,他的裝備便是如此。
車頂上的床弩滿弓是靠手柄搖動的,隨著齒輪“嘰嘰嘎嘎”地響,很快弓弦就掛上了弩機。
趙勇生取出一支長箭,安裝好爆炸箭頭,拔掉保險銷。
道路的另一端,山匪在山下埋伏,山上的成堂三眺望著趙生的親衛隊。
成堂三不明白親衛隊為何停下,不該是被攔下後,相互吵嚷一番再開打的嗎?
這劇情不對呀!
既然已被對方察覺,再藏著就沒必要了。
成堂三策馬下山,來到伏擊之地“迎上去!”
一聲令下,山匪成群地騎馬跟著他,朝著親衛隊的方向奔去。
所謂的山其實並非什麼高山,不過是坡度長且緩,稍大一點的丘陵罷了。
山路不過是丘陵底下的河道,因走的人多了,形成了一段硬化土路,而後再次經雨水衝刷,兩邊形成了新的河溝。
多年戰亂,山丘上的樹木被砍伐,導致大量泥土流失,唯有山頂還存有一點樹的蹤影。
在一百步的位置,有堆巴根草長得極為繁茂,它具有醫藥價值,能長在路邊著實不易。
梁棟的馬不知是何狀況,不安地踏著蹄,雙眼圓睜,鼻孔張大,噴出粗重的氣息。
剛才還是馬蹄紛遝聲不絕於耳,忽然一切停滯,仿佛時間都定格了,連風都忘了流動,隻有偶爾傳來的馬的嘶鳴聲,打破這死一般的寂靜。
成堂三似乎察覺到異常,以往對方會有人呼喊,或者傳來乞求之聲。
然而,一切都被打破,與他想象的大不相同。
“弟兄們,拿起武器。”成堂三大聲喊道。
“親衛隊,準備戰鬥。”梁棟下令道。
“弟兄們,給我衝……”
“親衛隊,給我射擊……”
即便親衛隊的戰馬聽過槍炮聲,但在密集的槍聲中,還是顯得有些驚惶。
好在這些親衛已有過移動射擊的經驗。
就在成堂三喊出號令的同時,車頂上的趙勇生已然鎖定了他,完美地讓成堂三明白,什麼叫做槍打出頭鳥。
就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刻,注定麵前的敵人會失敗,成堂三倒下的那一刻,這群山匪就如同開閘的洪水,四散奔逃。
親衛隊裡有十個人用的是霰彈槍,一開始並未參與射擊,當六發子彈打完後,還剩下十幾個山匪逃竄,他們怎會放過?
梁棟掏出手槍大喝一聲“給我追!”
十個親衛手持霰彈槍,跟著梁棟就追了過去。
趙生設計的輪式槍,輪子既是彈殼,也是彈夾,若要繼續使用,就得換一個輪式彈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