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蘭雄鷹說的算是醉酒之言,酒的價格都不知道,妄言全部收購。
這樣的話怎麼能不叫人懷疑。
那蘭家族在草原上是較大的族群,西至羅刹國,東至小興嶺,都有那蘭家族的身影。
其實那蘭族也有韃靼一族的血統。
總之草原上的血統都不純,這主要是東正猶大人口凋敝,為了擴展人口就會和當地的女子婚配,但是產下的孩子身份也分親疏。
李來喜雖然開心那蘭雄鷹的豪言壯語,但是酒精這玩意受製軍方,他就算是能拿到貨,畢竟數量稀少。
“看樣子這事還是要找趙王爺。”李來喜心中暗想。
趙生的酒精是用豆渣、菾菜渣與高粱秸稈混合在一起製作的,裡麵也有少許的稗子、高粱之類的穀物。
占比相對糧食而言還是比較少。
他們自己喝的酒,裡麵不會出現豆渣和高粱秸稈。
不過裡麵摻雜了一些沙棗。
另一種是葡萄酒和藍莓酒沙棗酒,這兩種酒都是在酒精十八度的樣子。
白酒控製在三十多度,這也是符合定州和上京人的口味而釀造。
李來喜誤打誤撞,將七十度左右的酒精,和自製的沙棗酒混合在一起,勾兌成四十度的樣子,贏得了北方匈奴人的喜愛。
正好這段時間趙生就在蔚州,這裡有個大營在蔚州城裡,守備是兩個團。
分彆來自第一和第二都督麾下抽調聯防。
趙龍在蔚州城裡也有自己的親衛,人數在五百人。
兩個團負責在蔚州城內營房的左右,趙生來這裡都住在大營。
李來喜手持名刺,遞給大門的守衛。
“軍爺,我是趙縣李家在蔚州的掌櫃,前來見我們家的駙馬爺。”
這話說的意思就是趙生是李家的駙馬,他們是李家的掌櫃,有事來找駙馬了。
大門守衛就是他趙王爺的兵,當然知道趙王爺是定州軍的天,原來就是姓李。
通傳過後得到趙生的應允,李來喜真的喜了。
“駙馬爺,我是蔚州的掌櫃,趙縣李家的李來喜,這不是遇到點事嘛!前來求教駙馬爺。”
一臉諂媚,看起來就不像好東西。
不過這時代的商人大概也就這樣。
趙生還是強壓住內心的吐槽,問道“李掌櫃有什麼事情啊。”
“啊哈,是這樣,小的我今天和那蘭家的談了一樁買賣,就是酒水的生意,是我們李家自釀的沙棗酒。”
李來喜說著又佝僂著腰身,說話聲音變得小心起來。
“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趙生算是看出來了,這老小子憋著話沒有說。
“也不瞞駙馬爺,沙棗酒裡我們摻了酒精。”
“酒精?你們何來的酒精?”
“駙馬爺,現在酒精作為醫藥品,外傷皆可用,我們家族購買了一些,嘗試下勾兌了一點酒,能喝,好喝!”
李來喜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沒有了底氣,但是為了生意,他也不得不乞求。
“這樣啊!……”趙生似乎也察覺了裡麵的商機,廢棄的豆渣等廢棄物,原本計劃今年養豬做飼料,被李來喜這麼一說,他的心也動了。
“嗯,你提出的是個好主意,我需要想想,看能不能專門為了李家造一款美酒,口味肯定比你現在的酒強。”
李來喜聞言再喜,豈料又聽到趙生說道“釀酒浪費糧食,可我知道我們靠北的地方有黍、稷,產量還可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