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家小子一鬨,蘇靈急了。
還沒比試花落究竟誰家,獎品如此豐厚,可不能讓盧家的小子攪黃了。
那豈不是說她組織的詩會水平不咋地了。
其他學子已經躍躍欲試,大聲吼道“廢話少說,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就是,盧家小兒休得猖狂,我們和駙馬爺一起參比。”
這哪裡是要比試呀,這是赤裸裸地看中了玻璃酒具。
“既然盧家公子執意要比試,那我這彩頭請估價對賭吧。”
裝了殷紅的葡萄酒如深邃的紅寶石,被下午的陽光照射,閃爍著神秘的光芒,濃鬱而豔麗。
盧思聰也是識貨之人,但麵對如此龐大的琉璃製品,一時竟然無言以對。
“聽聞有人從西域購得一隻拳頭大小的琉璃盞,價值千金。你這恐怕上萬了……”
千金就是泛指的是白銀千兩,這是大周的習慣,既然盧思聰說出這樣的話,趙生逮住這點說道。
“好詩文千金難求,既然盧家的公子識貨,我也不太高物價,此琉璃盞千金作為今天詩會的頭籌。
命題就以這酒,這琉璃杯,這詩會,這定州邊陲為題可好!”
在人們心中萬金的財寶,一下子降低身價,拿出來與盧家擂詩。
消息再度傳下樓去,學子們紛紛湧動,這次騷動,大家都為了聆聽一首詩。
“盧公子要麼先請?”
盧思聰被趙生這麼一提醒,還沒有準備好的他,急忙擺手道。
“駙馬爺才思敏銳,還是駙馬爺先請。”
這題材本身就是趙生設立好的,要是跑題了,他還一時真的找不到合適的詩詞來應景。
既然有人讓自己搶先,那麼“怕啥?”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趙生脫口而出,詩句驚豔四座。
“寫詩能有這麼快的嗎?”
李紹群也自持不遜於其他學子,這出口成章,且吟誦出來的詩句堪稱傳世佳作。
“我的詩好了,那麼我們有請盧公子表演!”
趙生起哄架秧子。
“我,我……”盧思聰尿急,恨不得逃離出去,但總不能在此丟人。
“琉璃鍾,琥珀濃,小槽酒滴真珠紅。相逢今時不令儘,莫等彆後為誰空。”
說完後,盧思聰拂麵而去。
不過這詩在趙生看來已經極好了,究其原因還是盧思聰認為自己輸了。
“在下有事,告辭!”
“哎,不能走,這詩詞未分出勝負,這彩頭去何處拿?”
李淑雅可沒有那麼好說話,伸手攔住要走的盧思聰。
盧旺達見狀也想脫身,在身上搜羅了一下,拿出五百兩銀票,遞給盧思聰道。
“我身上就這麼多,你可有多帶?”
盧旺達出門喜歡帶銀票炫耀,盧思聰這個人稍微好點。
不過這次前來定州,他是奔著蘇靈來的,身上也帶有一些。
湊夠銀兩丟在主辦方麵前,便起身離去。
臉大的玻璃高腳杯,將裡麵的美酒分食給與會人員,在一片其樂融融的環境中,詩會落下帷幕。
上元節最快樂的事情,當屬夜晚的燈會。
當夜幕降臨,整個城市仿佛被施了魔法。街道上張燈結彩,五彩斑斕的燈籠高高掛起,如同繁星灑落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