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溝礦工人有三千人,一個隊有八百人,其中分成挖掘、運輸、分選……
所以盧毅候的權力不小。
但手下的人基本上分三種。
挖掘的人基本上是戰俘和囚徒,這些人有個特點,為了活著特彆能忍,而且不惜出賣他人,工作也是最辛苦的。
盧毅候肯定不會讓自己的人去乾這個。
搬運,也叫運輸。
這個時代挖礦就是將生命交給了地下。
搬運都是靠人力運輸。
身上背著竹筐,一筐筐地將采集好的礦石背出來,也是人工數量最多的。
這些人的組成部分和前麵的人差不多,但要求這些人表現良好才能安排,夥食待遇上也比其他人高。
盧毅候的人脫離不了俘虜這個身份,所以也隻能在這個位置上徘徊。
最後是成色分選。
也是鐵礦石最初級的分選之一,這些人基本上都是有經驗的人,甚至有可能裡麵混雜著當地的良人。
盧毅候這樣的領導分子可以在這裡麵乾活,也會有特批指標在這裡麵乾活。
今天遇到盧家的人傳遞消息,他心裡特彆高興。
“是家主給我帶信了嗎?”
“家主讓我們找你,花了很大的代價才知道你們在礦上,而沒有死,一開始得知你在煤礦,我們的弟兄混進去後好幾個月才知道,你已經不在了。”
“麻蛋,你們效率也太低了。”
盧毅候心中暗罵,由於周邊還有其他人,隻好壓住心中的不悅,繼續問道“有什麼話,抓緊說。”
“盧家主的意思是抓住機會逃!或者就反了!”
“反了,我用牙咬他們啊!”盧毅候再次腹誹,但麵上依舊沒有變化。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自己的隊裡吧,彆讓人看出端倪。”
來人見盧毅候趕自己走,想想還是將想說的話憋回去,悄悄地離開了。
“這些人是怎麼想的?鐵礦我小隴山的人不足一百,和這裡幾千防守打,這不是找死嗎?”
盧毅候想了想,暴動還是不現實,於是他也沒有找人商量接下來怎麼辦。
“滴滴滴~”有人用竹子做的哨子在吹,命令休息的礦工集合。
“今天給你們發一些武器,防止有人鬨事,不是全部發,有指標的針對個彆表現好的人。”
結果是運輸組的人發了一批哨棍,用於自衛。
五溝這裡的礦實在複雜,匈奴等地方的俘虜居多,三千人裡占了一半。
盧毅候也發了一根哨棍,而且是他們這個隊的自衛隊長。
“大當家的就是牛,乾什麼都是老大。”
“去將發了哨棍的人集合在一起,我要和他們訓話。”
他沒有搭理拍馬屁的人,而是吩咐去召集人過來。
這些搬運的人裡,有三成是自己以前小隴山的人,還有三成是自己來了以後,打好關係收服的小弟,其他人大部分是匈奴人。
“棍子在你們手裡,以後有什麼不明白的,我們都擺在台麵上,彆背後使陰招。”
以前被盧毅候欺負的人仿佛明白了什麼,彼此看看,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中午的時候,大家正在排隊準備吃飯,忽然間四周幾萬人包圍過來,和定州的官兵打了起來。
“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