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醬肉,有醬香撲鼻的順風耳,轉頭還有一隻醬煮得色澤誘人的仔雞。
隨意攤在桌子上,便能直接開吃。
酒也並非什麼上等佳釀,隻是度數稍高了一些。
“來來來,先嘗嘗這酒滋味如何?”蒲雪鬆將幾人的酒碗斟滿,而後端起酒碗說道。
“大哥豪氣,我等今日絕不給大哥丟麵兒,我們先乾為敬!”王鐵柱說著,豪爽地端起酒碗,一飲而儘。怎料酒性有些烈,喝得又太猛,頓時大聲乾咳起來。
“兄弟真是豪爽,大哥也不能示弱,我也乾了。”蒲雪鬆也不甘落後,大口地喝下一碗酒,隨後放下酒碗,拿起酒壇子,再次給他們斟滿。
扯下一個雞腿,遞給王鐵柱道“吃!”
王鐵柱毫不客氣,接過雞腿,放進嘴裡扯下一塊肉,試圖壓下剛才猛灌下去的酒。
好一會兒,王鐵柱才緩過勁來。
“大哥,這酒著實太猛了,比飯莊的酒可烈多了。”
另兩位也隻是傻笑著點頭,似乎酒還卡在嗓子眼,一個勁地打著反嗝。
“爺們喝酒就得這般夠勁,這才痛快!”蒲雪鬆也不用筷子,直接伸手去抓豬頭肉,就往嘴裡塞。
“大哥在這縣城以何謀生?我們今日前來,不會耽誤了您的生計吧。”
“不會,我們販運一些煤炭,如今已立夏,煤炭用不上了,偶爾接一點散工,今日正好無事。”蒲雪鬆一邊看似隨意地說著,一邊再次端起酒碗。
“兄弟慢慢喝,今天的酒管夠。”
王鐵柱三人再次端起酒碗,大口地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邊老三將熱氣騰騰的羊肉燉蘿卜端了上來。
“兄弟們如今打仗,無需再有生命之憂。前段時間那發出轟隆隆響聲的武器,定能將來犯之敵擊退。”蒲雪鬆見酒喝得差不多了,適時地挑起話頭閒聊起來。
“那哪是什麼轟隆隆,那東西叫做步兵炮。”一旁的士卒說道。
“哦,那叫步兵炮啊?啥是炮?”蒲雪鬆裝作不解地追問,話一出口,心中暗叫不好,怕自己表現得太過急切,但仔細觀察幾人,發現他們已經醉眼朦朧。
“炮就是一個鐵管,裝上有火藥的炮彈,‘噗’的一聲發射出去了。”王鐵柱帶著醉意,隨口說道。
“火藥,‘噗’的一下?”蒲雪鬆滿臉疑惑地問道,說完便知自己有些失態,不過再看這幾人,都已迷迷糊糊。
“原本就是火藥在前,一個彈丸在後,還有底火,點燃後就發射出去了!”王鐵柱大概真是醉得厲害,心裡的話一股腦兒地全說了出來。
站在一旁的邊老三和蒲雪鬆對視一眼,仿佛瞬間明白了什麼。
“這麼說來,你們的炮如此厲害?”蒲雪鬆還佯裝不解地再次問道。
“那是當然!”王鐵柱自顧自地端起酒碗,喝上一口道“一打就是一大片!”
瞬間,邊老三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畫麵,一個鐵管裝上火藥,前麵裝滿彈丸,一旦發射出去,威力驚人。
他看向蒲雪鬆,眨巴了幾下眼睛,然後悄悄一人離開了小院。
……
邊老三出去後,將這邊的情況告知了另一夥人,其中就有蝦少在。
“這個情況極為重要,我和邊老三先走,你們留在這兒接應蒲雪鬆。若有變故,立刻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