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莊主沉住氣,這二人是為了那個小妖怪而來,並不是衝著他來的。
在這個地方見到陸川,在王天成的意料之外,因為陸川正是烈州州牧的兒子,烈州州牧一事,死了將近一萬的獵妖師,陸川為何沒死?這其中又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在不知道什麼隱情之前,最好的方式是當做從未見過,尤其是現在獵妖師處境艱難的情況之下,知道的越少越好。
他隻想好好的完成任務啊!
“陸川,今日之事,我們可以當做沒有看見,絕不會對外界透露半分,你不必有什麼顧慮”
“至於那個妖怪,相信你也沒有袒護的理由”
王天成打消陸川的顧慮,想來陸川和那個小妖怪,應當沒有什麼交情。
他猜的不錯。
陸川收回道輪,說道“當然,既然是你們的事,我不會插手”
陸川之所以相信王天成的話,是因為獵妖師一旦貿然接觸不知道的隱情,很容易給自己惹來麻煩,王天成是個聰明人。
語罷之後,三人的目光同時射向白玉。
白玉看著二人的裝扮,一股不安的感覺從腦中湧起。
清河鎮。
這座小小的鎮子,最近實在很不太平。
幾天的陰雨綿綿,天空之中布滿魚鱗雲,黑雲欲催。
一個老頭不遠千裡來到這裡,他穿著渾身破爛補丁,卻洗的乾淨的衣服,走起路來大搖大擺,口中橫著小曲,從腰間拿下一壺酒,晃晃悠悠的朝著池塘走去。
等到走到樹的旁邊,老頭目光呆滯,他揉了揉眼,再看。
“樹呢?!樹呢?!我的樹啊!!!”
這座偏僻且隱在群山之中的小鎮,實在很不起眼,荷塘旁邊的樹,更不起眼。
可是現在,那顆樹卻被砍掉了。
老頭心如死灰,整個人癱軟在地,大字型躺在地上,雙目無神的看著天空。
歎氣。
————
“束手就擒,否則…殺無赦!”斐秀雙手握拳,拳頭之上浮現金光,宛如金線一般從拳頭纏繞至手臂,形成一副金色甲胃。
王天成右手一揚,一團血紅的火光從手掌之中爆裂,噴射出的火柱,有幾丈那麼高。
在他們身後,車輪般的道輪緩緩旋轉,仿若天王金剛。
對於妖怪,獵妖師們沒有什麼話好說。
白玉看著來者不善的二人,眼中,卻是被二人對氣的運用所吸引,他清晰的看到二人氣的走向,以及,如何形成了金甲與火焰。
這種氣的變化,竟神奇的令他著迷。
見到白玉不說話,王天成和斐秀對視了一眼。
有時候沉默,即是回答。
二人從腰間掏出鎖妖鏈,鏈子的末端,是鋒利無比的鐵鉤。
鎖妖鏈如同箭矢一般射向白玉,雙溝勾住白玉的肩膀,一股錐心的刺痛傳到白玉的肩頭,隨之而來的,是斐秀暴雨般的鐵拳。
“喝!”
數拳過後,斐秀馬步穩住,左手一記重拳,將白玉的身軀轟向後方,在地上劃出一條數米長的橫線,重重的撞在牆壁之上,身後的牆壁,裂出蜘蛛密紋。
斐秀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狐疑,這隻小妖怪既不說話,也不還手,隻是一味的挨揍,但挨揍的同時,眼神卻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
難道他是個色鬼?但自己也沒那麼有料吧?那就是個傻妖怪。
本來妖怪呆傻的就比較多,不算稀奇。
王天成推開斐秀“讓我給他致命一擊”
王天成手中的火束脫離了手心,在半空之中旋轉,竟然慢慢旋轉成一個吐著火蛇的火球,足有車輪那麼大,相隔數米,都能夠感受到火球的灼熱。
一直在旁觀看的陸川看到這一幕,不禁為白玉捏了把冷汗,這團火球,足以將金鐵融化,如果擊中白玉,那他恐怕屍骨無存了。
陸夫人捏住陸川的手臂,美目之中,充滿了驚恐,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陸川輕輕拍她的手安慰。
隻見火球如同炮彈一般砸向白玉,一隻迷迷糊糊的白玉這才猛然警惕,在那千鈞一發之際,閃身而去。
火球溶解了一半牆壁,崩裂出滿天的煙火,絢麗而致命!
白玉人距離牆壁,緊緊隻有數米,左邊的手臂,已經燒成了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