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沈慕青匆忙的吃了早飯,就跑去了公司,全程都沒敢抬頭看紀言沉一眼。
直到人已經坐在公司了,她還在暗自唾棄自己,昨天的那種行徑,簡直是丟死人了……
這個男人,根本就鬥不過呀!
兩聲敲門聲,把她從懊惱中喚醒。
她抬起頭,就看見高揚抱了一捧白玫瑰,習以為常的放在她桌上。
“每周一束玫瑰花,紀總,全麵。”
高揚歎息著退出去,口氣裡滿滿的揶揄。
沈慕青抿了抿唇,把花抱進懷裡。
奶白色的花朵中間夾了一張卡片,她以為又是花語什麼的,拿起來看了,卻是手寫的三個字。
“彆氣,乖。”
哄孩子呢!
她翻了個白眼,卻是忍不住笑了。
紀總這字兒還挺好看。
把花放到旁邊,她才打開電腦,看著她親愛的嶽總在她face上努力的刷存在感,也是感到一陣無力。
誰家老板一天沒個正經,也不下要求,也不催業績,就光給她點讚了?
心是真大呀……
除此之外,米歇爾夫人的留言倒是有些出人意料,倒也沒有彆的,隻是問她最近在國內怎麼樣。
她立即回複了她,並且簡單的問候了兩句,想著巴黎那邊是淩晨,也就沒等她的回複,關了以後直接去看報表。
可是她又突然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角落裡的那個蛇皮包,拿過來拍了兩張照片,發給米歇爾夫人。
這個包的質量,可一點都不亞於國外那些十幾萬的品質呢,得找個機會鍍鍍金。
……
上午的時候,d領導層開了一個小會,針對接下來的工作,進行了一次深刻的探討。
但是工作都是各個總監的,全場看下來,沈慕青的任務,也隻有接著拓寬人脈。
社交,真的很費腦細胞。
沒想到她才剛回辦公室,就看到了十幾個未接來電,非常吉利的手機號,看得人無語凝噎。
沒來得及做什麼反應,電話又打了過來。
她默默地關上辦公室的門,按了接聽鍵。
“沈慕青!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許董事長,大周一的,怎麼這麼大火氣?”
她在辦公桌前坐下,拿過水杯喝水。
“是不是你讓白家搶的這個工程?白家手裡有海邊項目,白一凡怎麼會對舊城區改造感興趣?”
“他感不感興趣,我可是不知道,但是,許董事長你可是對這個工程誌在必得呀,怎麼聽你這意思,白家隻是隨便插了個手,遠達建設就連發言權都沒有了?”
“沈慕青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徑叫什麼?說你吃裡扒外都是好聽的!你現在是遠達建設的股東!卻勾結外人來搶生意!”
“你話可不能這麼說!這個工程我從始至終都是不同意的,你們去投標的任何資料我也都沒有,你們根本沒把我當自己人,那這個吃裡扒外是從哪論的?”
沈慕青說的漫不經心,但是語氣中卻暗含了幾分涼意。
她放下杯子,嗤笑一聲。
“你們吃過的鹽,不是比我吃過的米都多嗎?舊城區改造這個工程不是十拿九穩嗎?怎麼白一凡就隨便競個標,你們就落選了?許董事長,遠達建設在你手裡,混的也不行呀……”
“事到如今,你的嘴還是這麼硬!你就是因為我們沒聽你的意見,所以夥同白家來搶生意的!沈慕青,我看你就是有病!有錢不賺,白白的把生意送給彆人!”
“許董事長,你可彆在這裡胡攪蠻纏了行嗎?你們投的是政府的標,你該考慮考慮政府為什麼選了白家,有沒有可能,是因為白家的經濟基礎有保障?不像遠達建設,資金鏈斷裂,才剛剛有點起色。”
“沈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