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進忠,大清乾隆朝禦前太監二把手,我師傅李玉跟老板青梅竹馬的大宮女一直打得火熱,我看著眼饞,也想找個知心人。一次出宮辦差一眼瞧中了一家點心鋪的小閨女,看著那張臉,我就忍不住心頭火熱,那樣的相貌就是進宮做個娘娘都不差!
本來嘛,我一個太監,原也沒想著禍害人家良家女,可誰讓她老子不做人,染上了賭癮,輸了房子,輸了鋪麵,眼看著還要賣兒賣女。
我哪能眼看著我瞧中的小閨女進了那醃臢地?
我就派了個人給她已經病的要死的老子娘出了個主意,不行就走走宮裡的門路,正好他認識一位禦前的大太監!
要是能賣進宮,一是斷了她老子吸血的念想。
二是給她尋個庇護,免得再叫地痞流氓壞了名聲。
果然等我再出宮時,就等到了那小閨女的老娘拖著半條命帶著她登了我的大門。
我花了三十兩銀子,又承諾了那姑娘給她的老子娘辦後事,就帶了那她進了宮。
可誰知,還沒等我把這姑娘叼在嘴裡,就被皇上瞧見了。我這個悔啊,怎麼就沒早下手?這回可不是雞飛蛋打?
可誰知,還沒等侍寢,這姑娘大冬天的就失足掉進了太液池,生生凍了一個時辰。等被救起來時,已經高燒不退,太醫瞧了以後隻說她傷了身子,不能承寵,日後也絕了子嗣。
我是既心疼又高興,心疼是她遭了大罪,日後絕了青雲路,高興是受了這一遭罪,皇上就無法收她進後宮,不然一個貪花好色的名聲就跑不掉。皇上愛惜羽毛,不會做這種賠賠本買賣。
就在我還想著要怎麼跟她說不如跟了我,誰知道這姑娘睜開眼就拉著我的袖子,眼淚巴巴的對我說,進忠公公,求您疼我,您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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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瓜爾佳氏容雅,祖上雖一時顯赫,可到了我們這兒,雖是滿族大姓兒,可也與普通百姓無異。
年少時,阿瑪額娘恩愛,額娘憑借手藝,在壽比胡同口兒開了間點心鋪,經營了幾年,家裡也算小有資產,其樂融融。
在我13歲那一年的夏天,有一日,我在鋪子裡幫額娘的忙,突然一位貴公子進了鋪子。
那公子身材高挑,相貌俊美,聲音雖有些低柔,舉手投足間卻儘顯貴氣。眼瞧著那周身的氣度與旁的富家公子不同,按阿瑪的話說,一瞧就是個身居高位的。
我自幼就喜歡長得好看的人,因此那日他一進門,我瞧他便直了眼。要不是額娘捏了我一下,恐怕就要出醜。
我低頭給他裝點心,隻覺得那灼熱的視線時不時就落在我身上,叫我羞紅了臉。
我心裡自然清楚,與這樣的貴公子怕是沒有緣分,也不敢生出那妄念。
因此他離開後,我除了會時不時想起那張讓我神魂顛倒的臉,便也不敢再想彆的。
可阿瑪突然染上了賭癮,叫全家始料未及。不出半年,宅子鋪子都叫阿瑪輸了進去。曾經我們慈愛的父親,與額娘相愛的夫君都變了一張臉。
他無數次的咒罵額娘,咒罵我們是賠錢貨,是瘟神,每每要把家裡的僅有的那點子東西都砸了才能心滿意足。
那日他要把我賣到煙花巷,要不是額娘以命相搏,我怕是要一頭碰死。
額娘整日的哭,整日的吐血,可她還是拚了命的攔下要賣了我的阿瑪。
可額娘要死了,我知道的,雖然她不承認,她整夜的抱著我哭,跟我說等額娘死了,我的小閨女可怎麼辦?
我不敢醒過來,隻能緊緊抱著額娘,默默流淚。
突然有一日,額娘容光煥發,她翻出最好的兩件衣裳給我和她自己換上。她帶著我出了門兒,七拐八拐的到了永康胡同一間大宅子門口。
被人帶進宅院,我緊緊拉住額娘的手,害怕的不敢說話,隱隱約約的猜測到了額娘要做什麼,我知道,她一定是在為我找最後的出路。
我清楚,若是這事兒成了,我與額娘的母女緣分怕是要斷了,隻能死死把眼淚憋在眼眶裡。
傷心難過叫我無心顧及其他,直到進了正房跪在了主家的麵前,耳邊是額娘央求主家收下我的話,聽著額娘托孤一樣,我實在忍不住默默哭泣。
最後額娘拿著三十兩銀子走了,我的麵前也出現了一隻修長細膩卻滿是淺淺的傷印子的手。
進了宮後,進忠哥哥直接把我安排在了禦前。我不願在皇上跟前露臉,因此隻做了個侍弄花草的三等小宮女。瞧進忠哥哥眼睛亮亮的,我也高興。
進忠哥哥說,做這個雖沒什麼賞,可也不易出錯。要是想吃什麼玩什麼,隻等他下值了去找他,隻要老老實實的待在這,少出門,就可以安安穩穩活到出宮,給自己掙下一份體麵。
我年紀小,跟進忠哥哥關係好,也不往禦前湊。因此其他宮女都很照顧我。
直到有一次,皇上醉了酒,闖到了花房瞧見了我。我跪在地上,看到進忠哥哥站在皇上身後眼睛都紅了。不知怎的,我的心疼的好像被刀剜了一樣。
從那時起,我被調到了禦前,皇上去哪我就要跟著去哪。
那日皇上心情好,突然要去太液池。
我換了小太監的衣裳,飛快的先跑了過去,在地上澆了水,眼看著結了冰。又在樹下鏟了雪灑在上麵,這才連滾帶爬的又跑了回去。
那裡是最好的觀景處,果然皇上滑了一下,我為救他掉進了池水裡。
我咬著牙,忍著刺骨的冷,不斷的往深處遊,直到我昏了過去。半昏半醒之間,我聽到太醫說,我在水裡凍的久了,傷了身子,不能承寵,不能有孕,我心裡高興極了。這才放任自己昏睡過去。
醒來時,床邊隻有進忠哥哥,看他哭紅的眼睛,我一點都不難過。我拉著他的手。跟他說,進忠公公,求您疼我,您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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