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忠退到門口,點了張卓的名字。
張卓一愣,竟沒成想師父會把這樣在禦前露臉的機會給他。
便提著氣,小心翼翼命人將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太監和宮女帶進了內殿。
那兩人原本還在掙紮,可進了內殿一見皇上和皇後,便汗如雨下瑟瑟發抖,竟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再提不起丁點兒反抗掙紮的心思。
皇上目光冰冷的瞧著他們兩個人,開口問道,“可有審問?”
進忠給張卓遞了個眼神,張卓便立刻上前一步,小心說道,“回皇上,這兩人剛剛被拿下,還未來得及審問,為防止他二人串供,便堵了嘴結實的捆了,奴才立刻就來回了進忠公公。”
皇上聞言,冷冷的瞧著那二人,就如同看著死人。
見那二人嚇的渾身沒了力氣,皇上這才開口問道。“你們是哪個宮的?”
張卓立刻抽出二人嘴裡的布,低聲喝道。“皇上問話,還不快回?”
二人身子一軟跪趴在地上,小宮女眼瞧著旁邊的太監麵如土色,幾乎就要昏死過去。
見自己實在躲不過,這才戰戰兢兢的說道。“回皇上,奴婢名叫香椿,是延禧宮的灑掃宮女。”
延禧宮?這個殿名隻叫皇上便眸光一凜。“誰派你來的,來做什麼?”
那小宮女怕極了,隻張了張嘴,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
皇後卻失了耐心,一拍桌子厲聲喝道。“還不快說,死到臨頭,你還想替誰遮掩?”
那小宮女嚇了一跳,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是,葉心姐姐吩咐奴婢過來盯著點兒長春宮,說是要瞧見內務府的秦公公來了,便立刻回去傳話。”
進忠一眯眼睛,低聲問道。“為何要盯著秦公公?如今皇上和皇後娘娘都在這兒,你是斷斷遮掩不過去的。你就算不替自己著想,也得替你在宮外的家人著想。”
果然,小宮女一聽這話立刻哭訴。“回皇上,葉心姐姐叮囑奴婢,讓奴婢瞧著秦公公手裡拿沒拿東西。
若是拿了,拿的是什麼,隻要瞧清楚了,就趕緊回去。”
皇後聞言,更是痛哭起來。“皇上,這分明是海貴人心虛了,您要給咱們的永璉做主啊。
她一個後宮低位嬪妃,如此膽大妄為,對嫡子動手,皇上萬萬不可姑息。
可憐本宮的永璉才剛剛9歲。齊太醫明明說了隻要熬過這個冬天,他就能好了,我可憐的永璉。”
皇後這一哭,便把皇上那點慈父之心全都哭了出來。聽著那小宮女的回話,皇上更是憤怒海貴人竟敢朝著他的嫡子下手,既縱使千刀萬剮也難解他心頭之恨。
他一拍桌子便要處置海貴人,就在這時,那小太監卻開口說道。“皇上,葉心姑娘從未這樣吩咐過我們呀,都是她,都是她胡編亂造的。”
轉頭,他又朝著那小宮女說道。“你怎麼能如此空誣陷海主兒?她平時對咱們還不好嗎?明明是海主兒聽到二哥出事了,叫咱們過來瞧瞧。
若是皇後娘娘這邊有什麼是她能幫忙的,她義不容辭,怎麼到了你嘴裡?就變成了盯梢了呢。”
那小宮女猛地抬頭,卻見皇上麵露懷疑,便心知若是叫那小太監把這話坐實了。她豈不就變成了汙蔑主子的罪人?
那果真就如皇上說的,千刀萬剮也不為過了。因此她立刻說道。“皇上,奴婢所言絕無虛假。若皇上不信,大可派人去奴婢的屋子裡查。